“这顿都叫吃个十足饱,夜里还有活干呢。”
“是大帅。”
和安西卫的放松完全相反的是,与安西卫相隔只有五里的突厥大营里戒备森严,中军大帐里手下正在禀报;
“启禀叶护,对面的军阵安营扎寨了,正在煮马肉。”
“马肉?”
“什么?”
“他们吃马肉?”
“不对吧?”
阿史那杜尔皱着眉头;
“汉人的马没有多少能用的,大部分都是从咱们草原上高价买回去的,他们绝对不会傻到把战马吃了的地步,就是咱们草原上的猛士,也不舍得。
战马就是伙伴,是兄弟,是和猛士们同命相连的,既然汉人吃马肉,恐怕应该是库齐的部落吃了败仗。”
“叶护,库齐哈克木要是吃了败仗也应该派人来禀报的,怎么一直没有动静?”
“是啊叶护,会不会是被对面的汉人军队给吃掉了?”
听到手下人的猜测,阿史那杜尔蹭的一下站起来;
“不可能!两万多人想吃掉库齐的三万六千人马,这是不可能的事情,他们刚来的时候,我也去对面远处看过的,对面的两万多人分成两个部分,
一部分是带着甲胄的汉人军队,另一部分应该是刚组织起来的百姓军,连甲胄都没有穿戴,另外也不见像甘州城那些弩器,
这样看来的话他们后头的百姓军是没有什么战力可言的,那么就凭借他们的一万多人想要吃掉库齐的人马,这个站不住脚的。”
“也是,叶护说的对。”
“可是库齐为何不声不响呢?末将有些想不通了。”
阿史那杜尔没有说话还在苦苦思索,旁边一个大将不屑一顾的说道;
“这有什么想不通的,库齐生长在草原深处,拢共就出来过两次,都没见过世面的,更不知道怎么和汉人打仗,他怎么做都不奇怪的。”
另一个将军点了点头,明显很是赞同这个大将军说的。
“嗯,哈克木说的有道理。”
这是叶护阿史那杜尔手下的第一大将,在草原上也是个省级的首领,和库齐平起平坐;
“本来就是,不是我小看库齐,而是他在我眼里真是个不会打仗的,平时也就仗着他部落里人多,又被叶护宠着,所以才四处欺负其他小部落,真正的勇士之间的争斗,大家仔细想想,他干过一次没有?”
阿史那杜尔手下的第一大将胡尔灵图的话获得了许多人的赞同。
“没有,我想了一遍,基本没有,他吞并其他小部落的时候,就是仗着人多势众。”
“没错!”
“拿得出手的,基本没有。”
上座的阿史那杜尔忽然问了一句;
“苍鹰呢?没有回来禀报周围的敌情?”
“回叶护,回来好几队,除了对面的汉人军队两万多,周围三十里没有任何其他军队的痕迹。”
“扩大一些,叫苍鹰们把五十里方圆的地方仔细查看一遍,速度要快,赶紧查清楚回来禀报。”
“是叶护。”
一个大将出去安排事情,剩下的都在继续讨论,没多大一会儿,一个突厥探马进来捶胸而立;
“叶护,属下看到对面的军阵里是一个少年在发号施令。”
叶护阿史那杜尔眼睛里忽然冒出精光;
“你确定吗?”
“是的叶护,属下从三十里外带着兄弟们一路跟随过来,路上发现这个少年人一直被一万多人层层保护在中间,而且中军帐就是围着那个年轻人走的,他们的军队每次调动,都是年轻人发号施令之后跟着行动。
等到在对面安营扎寨之后,这个少年一个人住在中军大帐里,传令兵出来发话以后,整个军队才开始生火做饭,属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