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钰从他叔叔秦琼手里接下来的三卫兵权,某种程度上说,算是子继父业了,且他还是军方的代表人物之一,再者说,皇帝这新禁军的兵权,交给谁都不合适,目前来说只能放权给他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是啊,别人就不能掌管这三万多兵了?”
“就是说啊,汉人那边可以掌控三四万人的大将军,多的是!”
再次站到地图前的中车令头也不回;
“好人那边的因为南北衙禁军和左武卫,跟其他所有的卫都不一样!”
“有啥不一样的?”
“是啊中车令,哪里不一样了?不都是一卫一万两千军吗?”
“别的也没什么,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在于,这三卫的虎符,都是完整的,全部在当权将军的手里掌握。”
“长生天呐!”
“嘶……”
帐篷里的大将军们都倒抽一口冷气,汉人的军权和草原上大不一样,可以完全调动兵马的,几乎没有。
汉人那边不论谁当皇帝,都是把兵权捏的死死的,五十人以上的调动,就得上报朝廷和兵部,怕的就是武将们拥兵自重,不可一世到难以管束的地步。
所以谁都知道,汉人的兵符都是两半,朝廷一半,带兵的将军一半,遇到事情的时候,朝廷拿出另一半,发到将军手里,虎符才算完整,才可以完全调动手下的兵马来去。
就这汉人朝廷还不放心,想要完全合法的调动兵马,同时还要朝廷兵部下去的行文。
同时达到这两个要求的将军,才可以合法的调动兵马,否则就是造反,要被皇帝猜忌的,甚至被整得灭杀一个家族都不算稀罕!
满屋的朝廷重臣,对李钰这般从容不迫,对应如流的洒脱,不禁点头赞许,甚至很多都在心里拿自家的崽子来对比。
程咬金又转身看着旁边的文士介绍道;
“贤侄快来见过中书令,这是你房叔父,可了不得了,这可是咱们大唐的第一谋士,不可等闲视之…”
只见杜如晦旁边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白袍文官,微笑的看着程咬金和李钰:
“老夫智力平平,可当不得知节的抬爱,贤侄莫要听你程叔父胡言乱语!”
李钰行礼后站直了身子,好奇的看看杜如晦又看着房玄龄,
这二人果然如史书里所说,形影不离,如今来秦府做客,都同坐一边,这房玄龄看起来似乎大了杜如晦七八岁的样子,却红光满面,明显身体更为健康,
三缕胡须干净利落,垂于胸前,一身白袍,尘土不染,说话不吭不卑,礼数周全。
李钰微笑着面对;
“房叔父大名,侄儿早已知晓,污泥难掩美玉,叔父善谋,这天下人皆知,复有谦谦君子之风,实是吾辈楷模,叔父又何必过谦。”
房玄龄手抚三寸美髯,只微笑不语,只看样子就知道,李钰这马屁定是拍到了心坎里去!
程咬金看房玄龄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,鼻子立马发出“嗤”的一声轻响,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:
“贤侄别搭理他,瞅把他美得!”
说完程咬金转过身看着另一边陪着秦琼相坐的两个武将,
“这位是兵部尚书卫国公,你要叫李伯父,
你李伯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军中战神,你以后出仕定是武将阵营里的,需向你李伯父多多请教!”
能叫程咬金衷心佩服的军方大佬,实在不多,即便程咬金只提了李伯父,未说名字,李钰也猜到了,
这五六十岁的小老头儿,应该就是隋朝名将韩擒虎的外甥,名震大唐四方的战神~李靖!
“侄子拜见李伯父,”
“贤侄无须多礼,贤侄那三国的故事,可是轰动长安呐,
期中的各种计谋层出不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