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管事停下毛笔,皱眉看着鲍荀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教头,他们虽然是商行从孤儿中培养的武仆,但个个身手不凡。”
“哼,他们连参加武林大会的资格都没有,还说什么身手不凡。”鲍荀撇嘴道。
鲍管事看了一眼车里的几个贴身护卫,见他们像是没有听见一般,松了口气,但是脸上还是做出了愤怒的表情:“你这不学无术的逆子,你又有多大的本事,早晚有一天你要把爹气死。”
“哔!”鲍荀一看老爸发怒,立刻拔腿就跑,跳下车时还不忘回头做一个鬼脸。
“唉,自从夫人难产而死,我就太宠他了。”鲍管事无奈地看着自家儿子的背影叹了口气。
“我去看着他。”
窗边的护卫站起来向鲍管事微微鞠躬,随后也跳下了马车。
所幸商队行进速度不快,哪怕是鲍荀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子也能轻易跟上。
他爬到后方的一个看似普通的马车上,从车门上向里看去。
“臭小子,我看你是皮又痒了!”马车里传来清丽的呵斥声。
“哔,鲍春是丑八怪!”鲍荀做了个鬼脸,转身就跑。
“我今天不把你嘴打肿就不叫鲍春!”一个青袍俏丽身影顿时怒气冲冲地从马车里冲了出来。
鲍荀一路朝车队后方飞奔,跑出百米外后,突然看见车队后方的那辆八驾马车,眼前眼珠一转自言自语道:
“我来看看到底是谁,竟然比爹的排场还大。”
“救命啊!”他高呼着向那辆马车跑去。
忽然,他呼吸一滞,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。
驾车的独臂青年根本没有看他一眼。
他是被车顶上站着的一只鸟给吓住了。
在这大车顶上,有五只鸟,每一只都有巴掌大,浑身羽毛棕褐色,怎么看都是普通至极的松鸦。
然而就在刚才,其中一只松鸦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。
那一瞬间,他仿佛坠入了冰窟。
他就这么愣愣地站着,随后就被身后的鲍春捉住。
“小兔崽子,叫你跑!”
鲍春揪着他的耳朵就向自己的马车走去,嘴里念念有词:“这次要怎么收拾你呢。”
“哎呦,姐姐我错了,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吧!”
鲍春明显是普通人,而鲍荀长得比她高大得多,却被揪着耳朵一路求饶的样子,让车队里许多人忍俊不禁。
鲍管事突然听见身后马车传来一阵鲍荀的求饶和惨叫,不由摇头笑道:“这两个小家伙。”
不久后,鲍春揪着一脸苦兮兮的鲍荀来到了鲍管事的大车上。
“爹,这臭小子说他愿意读书,今天别放过他。”
鲍荀闻言苦着脸对鲍管事挤眉弄眼,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“呵呵,既然这样的话,那荀儿就把这本论语抄一遍吧。”
“噗嗤!”听见鲍管事的声音,鲍春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不要啊爹!”
对鲍荀的惨叫,鲍春笑嘻嘻地在他耳边轻轻道:“活该。”
随后,鲍春带着愉快的表情离开了大车。
鲍荀带着一丝希冀问道:“爹,你不会真的要这么残忍吧?”
“男子汉说话要算数。”鲍管事板起脸道。
“哦。”
接下里,在矮茶几边舞文弄墨的变成了父子俩。
不过,鲍荀显然无法就这么安静下来,他突然小声问道:“爹爹,咱们商队后面的八架马车到底是什么人,我刚才被车上一只鸟看了一眼,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。”
“你去惹他们了?”鲍管事脸色微变。
“没有,我被那只鸟吓到不能动,然后就被鲍春抓住了。”
“混小子,那是你姐。”鲍管事明显松了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