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逸涵对于宁哲的问话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,开口反问道:“怎么,你不会是感觉我在吹牛吧?我跟你说的是真的!邬康裕你记得吗?他就是之前跟老曲去咱们桌边耀武扬威,要找你相好的去陪酒那个大校!”
“我发现怎么什么事到了你嘴里,就变了味道呢?又是相好又是陪酒的!”宁哲看见胡逸涵的状态,感觉他知道的情报并不是太多,但同时又好奇来源:“你怎么知道他没了?”
“我原来在分局的同事告诉我的!就在二十分钟之前,管理中心门前的裴氏徽旗被人扯了下来,把邬康裕的脑袋给吊了上去,而且还有一个写着流民革命军字样的旗帜!幸亏巡逻警察发现的早,把人头取了下来,而且也受到了封口令,否则这要是明天一早被人发现,你说这得引发多大的动荡啊?”
胡逸涵对此啧啧称奇:“我以前对于流民的印象,就是听说他们朝不保夕,没吃没喝,而且尚未开化,跟野人差不多,自从认识了你以后,我又刷新了对于流民的认知,发现他们还是挺聪明的,只是物资匮乏。
结果今天晚上呢,居然忽然冒出来了一群自称革命军的流民,制造了这么大的混乱不说,居然把邬康裕这种大人物都给干掉了,做了要塞人都未必敢做的事情!阿哲,你跟我说实话,流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群体啊?”
“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,如果真要说些什么,那就是如果把要塞的城墙推倒的话,主宰这个世界的,未必还会是要塞人,要塞有坏人,流民区也有好人,流民区有聪明人,要塞里也有傻子,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,流民都是一个个独立的个体,你不用该用一个整体的印象去概括他们,如果放下偏见,你会发现大家没什么不同。”
宁哲顿了一下,笑道:“至于你更多的疑惑,很快就可以打开了,因为明天一早,你将亲自踏上流民区的土地。”
“让你这么一说,我还莫名有点激动。”胡逸涵咧嘴一笑,随后突然对宁哲问道:“阿哲,你该不会也是革命军的一员吧?”
“不是。”宁哲很现实的回应道:“我从小接受的教育,就是在不主动加害别人的情况下,让自己活下去,我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,如果让我为了没有利益的事情去拼命,追求所谓的人人平等,这种事我可不干。”
胡逸涵顿时挑眉:“我还没说革命军是为了什么存在的,你就知道他们是为了人人平等,这话为时尚早了吧?”
“你不用诈我,我跟革命军真的没什么关系,我的确文化不高,但是我又不傻,能让流民团结起来的条件,除了能够填饱肚子的硬性条件,也就只剩下人人平等这种精神层面的慰藉了。”宁哲递过去了一支烟:“我虽然说了要塞人和流民没什么不同,但我却从不相信人人平等这句话。”
“行吧,也不知道那群流民,都是怎么混进要塞的,不过我越来越觉得87号不是一个适合安身立命的地方了。”
胡逸涵发现宁哲似乎不认同革命军所追求的教义,便岔开话题,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他:“这是我拟定的随行人员名单,你看一下,从里面挑选几个跟咱们一起走的吧,这些人都是分公司的老人,一共有六个愿意出城博一下,其他的都对流民区充满了恐惧,没什么兴趣。”
“一会再说。”宁哲把纸张放在了一边:“喝点啊?”
胡逸涵翻着白眼拒绝:“你这都什么样了,还喝啊?你早点歇着吧,我得出去一趟!”
“嘛去?”
“找姑娘。”胡逸涵咧嘴一笑:“明天就要去流民区了,咱们都知道,这很可能是个有去无回的工作,临行之前,我总得犒劳一下自己,以免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,回忆不到什么美好的画面!怎么样,你去吗?”
宁哲忽然变得肃穆起来:“在一个风雨交加,乌云翻涌的夜晚,我曾梦见原子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