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勐听见张舵问起他家里的事,微微摇头:“不会,如果我家里的人在五谷城的话,不可能不知道我去朝溪镇的事情,但咱们在朝溪镇遇袭的时候,并没有人出现,他们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遇险。”
胡浪听完吕勐的分析,点了点头:“也对,吕恒为了推举吕飞白做琼岭战场的主帅,得罪了不少人,想必盯着他们家里的人也不少,如果有人查到吕飞良敢在这里的消息,对他下黑手也不是不可能的!不过吕飞良出现在这里,倒是可以确定,最近这段时间,不断对咱们下黑手的人就是他!”
吕勐见胡浪带偏了其他人的思维,便没再说话。
其实他心中是存有另外一种怀疑的,虽然在朝溪镇的时候,他没有受到家族的救援,但其实这并不能证明吕天河家族没人在这里。
如果按照这个逻辑去想,那么对吕飞良动手的,很可能就是吕天河家族的人。
如果真是这样,恐怕自己这个团长的职务,也是被安排出来扛雷的,跟他的军功毫无关系,而是因为只有他也在军队任职,吕恒家族的人才会注意到他,同时分神来对付他。
吕勐没有说出这个猜测,只是不想让大家清楚,他仍旧在作为弃子为家族扛雷,因为这么一来,便代表着众人最近一段时间的努力,其实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的。
他们这些人在前线出生入死的与土匪对抗,最终换来的结果居然都不如吕天河的一念之间。
吕勐不会把这个真相告诉众人,也不敢把这个真相告诉众人,否则的话,人心一散,这队伍就彻底没法带了。
张舵听到外面的街道上开始响起车辆和警笛的声音,开口道;“现在吕飞良虽然出事了,但这五谷城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潜藏的危险,咱们在外面逗留很危险,我建议还是回招待所吧,那里毕竟是军营,咱们的安全可以得到保障,现在城里没有咱们自己人,还是谨慎点好!”
“走吧!”吕勐得知吕飞良的死讯,再加上自己心中的猜测,此刻情绪也比较复杂,听完吕勐的话,便率先向着包房外走去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师部大院内,正有成队的士兵在进行巡逻,岗楼的探照灯也不断的在院子里扫动着。
在森严的戒备之下,几道身影已经避开哨兵巡逻的路线,向着招待所方向潜入过去。
很快,一行人就顺利到了招待所楼下,为首的壮汉避开远处的哨位,拨通了吕飞良的电话号码,但是连续打了两次,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。
两分钟后,一个青年见壮汉挂断了电话,开口问道:“老大,怎么样?”
壮汉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:“处长的电话打不通,咱们跟他失去了联络!”
其余几人全都看向了壮汉:“那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?”
壮汉果断做出了决定:“我之前跟处长通话的时候,他说让咱们在一个小时之后动手刺杀吕勐,现在还剩下四十分钟,大家各自潜伏,时间一到,不管是否能够联系上处长,咱们的任务都会继续执行!”
“明白!”
众人得到确切命令,顿时开始向周围分散,其中一人攀着墙体的凸起,迅速向楼顶攀爬,另外一人也躲在探照灯无法照射到的阴影处,取出随身的抛绳枪,将一根钩索射向了房顶,其余人纷纷跟上,开始向楼顶攀登,壮汉也避开哨兵,躲在了招待所前方的一台卡车下面。
即便吕飞良已经死了,但他留下的暗棋,仍旧还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。
……
宁哲他们离开饭店的时候,街道上已经因为枪战开始戒严,大批军警开始对交通要道和路口进行封锁,不过他们几个人都是军官,凭借自己的证件被顺利放行,回到了招待所里。
宁哲他们一行四人,都住在单独的房间里,宁哲的房间位于走廊尽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