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考虑一下。这样,三日后,我再作定夺吧。”
“王爷,事态紧迫,可不能拖太久了……”那率先提出此法的言官忍不住又说了一句,但随着边上几人的两声咳嗽,他又突然惊醒,忙又改口道,“希望王爷能尽快拿定主意。”
“唔,本王省得,你们先去吧。”孙璧有些疲惫地摆了下手,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。
几人虽然心中有些不甘,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只各自行礼后,便退将出去,离开了英王府。
而孙璧,却没有动弹,还是坐在那儿,眉头已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。又是一番久久的沉默后,他才突兀地开口道:“你们怎么看?”
刚才那些官员都已经离开了,此时厅内就他一人,这一问自然显得有些怪异。但很快地,随着边上一幅巨大的屏风被人挪开,几人鱼贯而出,此一问也就很在理了,原来这厅内居然还藏了另一批人。
这些从屏风后出来的人虽然不算多,但却都是孙璧最为信赖之人——萧承志、魏梁赫然在列,而前者的面上更满是恼火,此时再忍不住,说道:“这些家伙实在卑鄙,落井下石,真当我们看不出他们的真实意图吗?”
魏梁说话就没有他这么直接了,斟酌着道:“王爷,他们的有些话还有道理的,这确实是解开眼下这一局的好办法。不过,其隐患也相当之大,甚至在我看来,还是弊大于利。”
“怎么说?”孙璧瞥了他一眼,问道。
“因为人心。王爷请想,温衷可是一早就跟随了您,为您立下过汗马功劳的人,现在却因为他没了利用价值,因为他反而成了您的累赘,您就要与其他人一样攻讦他,要置他于死地,那别人会怎么看,怎么想?
“恐怕无论是已经跟随您的朝臣,还是处于观望的人,都会感到寒心吧。今日温衷出了岔子您将他弃如敝屣,那明日他们出了事,谁又有信心说一句您会保他们呢?如此一来,我们的人人心便散了。
“所以此事干系重大,还望王爷三思而后行。”魏梁说着,又深深忘了对方一眼。有一点他没有直接点明,那就是以他们现在以下位者与太子争斗的身份,这样的遭遇一定不会少了,一旦大家都生出英王护不住自己的心思,恐怕这一党之人会迅速土崩瓦解。
其他几人也陷入沉思,这些位英王的心腹也都在朝中有着相当地位与权势,但和李凌几个的交情倒不算深,所以在此事上,他们没有魏梁那么坚定的立场。不过他的话确实在理,设身处地地一想,他们也不希望自己投靠的主子是这么个冷酷无情之人。
孙璧咧嘴笑了下:“忠贤所言确实在理,和我的想法也一致。虽然现在我们的处境艰难,但能难过温衷吗?我已收到消息,他被两淮官府拿下,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,这回是坐了囚车来的。
“而在到京后,他所要面对的,也必然是各种审讯,有的是人想要把罪名坐实到他头上。我孙璧再没用,现在该想的也是如何救他,而不是落井下石!
“至于刚才那些人,我以为他们所以会这么说,无非出于三个原因。一是真担心自己会受牵连,所以想用此法来为自己开脱;二是一直以来就颇为嫉妒李凌与我的关系,此时有了机会,自然不会放过;至于这三嘛,恐怕这里头还有人本就不是真心投靠到我这儿的,而是太子或永王的人,他们巴不得我这儿生出乱子来,巴不得见我的人分崩离析呢。”
几人闻言先是一愣,继而便在倒吸一口气后,露出了然之色。本以为王爷会被他们说动,现在才知道,王爷看得要比他们更深更远。
果然,就听孙璧又道:“所以此事上,我是一定要帮李凌脱罪的。我也相信,李凌他一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。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,在陷害他。
“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该弃车保帅,可问题在于棋盘之上,我们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