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冰寒...
是死寂...
是血与骨所堆砌出来的孤傲...
那本应属于末世的王所拥有的眼神!
即便是这为孤独的王所穿之衣很是破烂,但是就单单只说这一双眼,赵淮就已然能够明白,怕是彼时正缓缓朝着他走来的这个古怪之人,定是有人家赖以自豪的资本的,这十有八九会是一个高手了。
终于,在店小二诧异的眼神下,此人这才是坐了下去,当然了,从他那般野蛮地是将桌子下面的椅子给一把拽了出来就能看出,此人的性格怕是不会那般的和善了。
只听到‘咚’的一声,赵淮便发现,那人已是将身后所背着的破木盒给重重地放到了桌子上面儿去了。
“还愣着干嘛,还不给大爷上酒?”
猛地瞪了一眼店小二,便听到了此怪人的另一声呵斥。
不过对于这敞开了大门做买卖的人来讲,这客人都已上了桌子,又岂会得罪呢?
这呵斥归呵斥,这到嘴手的银子,又岂会扔了呢?
毕竟蚊子腿也是肉呀!
所以这般看来,这位店小二倒也是个明白人,看一个客人是否有钱,是否能在其大快朵颐之后可以不赊欠钱银,这个本事他自认为自己还是多少有些的,可眼前的这个怪人,无论他怎么去看,也都不像是个有钱的主,也就是说,这一旦把酒肉给这个家伙,那铁定是肉包子打狗,是有去无回的。
千里的路途,漫漫的戈壁,除了这漫天遍野的沙砾,就只余下此处这小小的沙砾绿洲了,而这里,便是依洲而建的小镇,以及以镇而生存的小酒馆。
所以在如此艰难的生存环境下,可当真别把这位店小二视为寻常的那些跑堂的小伙计了,谁有钱,谁没钱,谁是江湖人,谁又是官军,他自诩还能够认得全乎的。
只不过这一次,他貌似要看走眼了。
因为他看错了赵淮,是将这位堂堂的龙寰将军给当作了一介布衣,同时他还看错了这后来者,看错了这后坐下的怪人。
瞥了一眼身后的赵淮,又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灶房门帘,这才心底一横,是拉夸着个脸,随之一溜烟儿地是小跑到了怪人的面前。
当然了,店小二虽没有个好脸色,但为人还算是厚道一些,最起码没有立马撵人走,或许对于他来讲,这来者都是客嘛!
只不过,这话里但意思,却总显得是那般地生分与势利。
“要点啥...”
果然,这人靠衣装马靠鞍啊,都是客人,都在点菜,可为何这接待但话,却是两种感觉?
“一斤老酒,一斤肉,一盘炸花生米儿,一盘豆干,十张大饼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