阑尾的部位:“这儿也不疼吧?”
“嗯,不疼。”
这下淑梅心中有数,附在彭书记耳边小声说:“小宝在装病。”
彭书记已经很大程度相信淑梅的话,疑惑道:“好好的,这臭小子为什么装病?”
张淑梅坏笑道:“我来问问。”
她坐到位子上,又让小宝坐在她身边,拿起一根铁条子:“来,小宝张开嘴,让阿姨看看,嗯,有些红肿。”
“小孩子有病就要诊,诊好了身体就会强壮。”张淑梅放下铁条子,装模作样地在纸上鬼画符,然后拿起纸条说:“小宝,跟阿姨来,咱们去打针。今天上午先打两针,左边屁股打一针,右边屁股打一针。下午再打两针,明天接着打。”
小宝一听要打针,就坐不住了。再一听还要打许多针,更坐不住。蹦起来朝门外跑,带着哭腔说:“我不打针,我没病。”
彭胜利拦住孙子哄道:“小宝乖,生病就要打针。打完针病就会好,肚子也就不会痛。”
张淑梅扬起手中的条子:“小宝最乖,不就打几针嘛。不怕,屁股打满了我们就打手上,手上打满了我们就打脸上,脸上打满了我们打肚子上。虽然打针有点痛,但我们小宝最勇敢,不会怕疼。”
小宝挣扎道:“我不打针,我没病。”
“你没病怎么会肚子疼?”张淑梅蹲在小宝面前坏笑:“肚子疼就是生了病。”
“我装的。”
“装的?为什么要装病啊?”淑梅很可爱,也很可亲:“是不是不愿意上学啊?”
“不是,是我叔让我装的。”小宝在心里道:“叔,这不能怪我,说好不会打针的。说话要算数,咱们是拉了勾勾,三碗肉丝面你还是要给。”
彭胜利哭笑不得:“小宝,告诉奶奶,你叔为什么让你装病?”
“我不知道,他要我装,说回头买肉丝面给我吃。”
彭胜利这个气啊:“臭小子,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。”她以为援朝玩心重,不想去军分区上班。
倒是张淑梅隐约觉得可能与自己有关,脸上有些羞红,暗怪自己不该问这么清楚。芳心如同鹿撞,生怕彭胜利瞧出端倪,心底下里还有些甜蜜。
好在彭胜利心思全在孙子身上,没留意到淑梅的异样。她替小宝整好衣服后,又跟张淑梅道声谢,拉着小宝的手说:“走,奶奶送你去上学。”
多好的计划,百密而一疏,全让老妈给破坏。小宝不会说出实情吧?这要是说出来,脸可就丢大啦。此时王援朝心里七上八下就跟蚂蚁在爬一样,实在憋不住了,找连长请个假,借辆脚踏车就往医院跑。
儿科走廊上到处都是人,或抱着孩子哄的,或搂着孩子喂奶的,哇哇的哭声此起彼伏。家长都有门心思,给孩子看病要找年纪大的医生。年纪大的经验足,医术好,让人放心。所以像淑梅这样的年青医生,只好给老医生打打下手。
王援朝在门口探头探脑,想进不敢进的样子早就落入淑梅眼中。她和对面的老医生告声假,走出诊断室问:“你来找小宝吧?”
王援朝嘿嘿傻笑:“他还好吧?”
“上学去了。”
“哦,那就好。我不放心赶来看看,既然没事我就回去了。”说完就想跑。
“站住,”张淑梅见走廊里的人多,小声说:“你跟我来。”
领着王援朝向楼顶走去,楼顶一层是医疗器械的仓库,一般少有人来。淑梅在楼梯拐角处问:“你为什么要小宝装病?”
援朝脑袋嗡地一声炸蒙,知道事情已经败露。脸上大为窘迫,红彤彤地低下头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可这地面是水泥的,严实的很。心想她都看出来了,要不要向她表白?要是她拒绝怎么办?
直觉让张淑梅认为这个男人是在喜欢自己,就像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