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转头对郑令炎说:“江山是打下来了,可咱们也老啦。守住江山不变色,还得靠他们年青人。”
“是啊,”郑令炎感慨道:“所以对下一代的教育很重要。最近省委党校准备办几期学习班,加强对中、青年干部的教育和培训。”
“对,对。现在的一些年青干部忘记了过去的苦难,有些人开始变质,一味贪图享乐,生活作风很不检点。”
这时郑夫人用托盘端来三杯茶,给他们两人一人一杯,又端到院里给援朝。虎头喝一口后对老郑说:“我记得你只有一个千金哦,叫郑什么来着?瞧我这记性,到嘴边上又忘记。”
郑夫人进来笑道:“郑素敏,就在你们jj市工作。”
“对,对。”虎头一拍脑袋:“女婿的名字我倒记得,叫张旭。”
虎头将杯中茶一口喝干,站起身说:“老哥,嫂子,我得走啦。”
郑令炎跟着站起身:“中午真不能在这喝一盅?”
“要是能,我还会跟你客气吗?”虎头笑道:“想当年,要不是你老哥率部来解围,兄弟早成rb人枪下鬼。我可一直把你当亲哥看,跟自家人我有什么好客气。”
郑夫人道:“要是你们家小儿子办喜酒,可要告诉我们一声。当年的老同志死的死,散的散,能见上面的没几个了。”
赵虎头笑道:“一定通知,一定通知。”
夫妻俩把赵虎头送出门,转身回屋时郑令炎神色凝重地对老伴说:“老虎这次来是有事。”
郑夫人疑惑道:“会有什么事?不就是来看看老战友。”
“没那么简单,老虎精明的很,不会说些没头没脑的话,定是听到什么风声才特地来告诉我们。”
“什么风声?”郑夫人一下子紧张起来:“他没说什么啊?”
“你啊,”郑令炎指着自己脑袋,对老伴道:“这儿就是单纯。你仔细想想,老虎说话前,把自己儿子都赶到院里去。开始我还以为是怕我说漏嘴,再一想老虎不是那种人,迟早会跟他家小子交待。这分明是告诉我们,要说的话不能让别人听到。接着又谈年青干部,说什么生活作风不检点,最后又说记不住素敏的名字,倒是把女婿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。这怎么可能?一个在部队,一个在地方,何况张旭还是最近才调上来的。后面又一句下文都没有,起身要走。这是在告诉我们,张旭这小子生活作风有问题。”
郑夫人还是有些怀疑:“不会吧,是不是你想多了。”
“老虎是看在老战友情份上特意来报信。”郑令炎脸色极其难看:“他要是没有确切的准信,也不会说这话。你给素敏打个电话,让她注意点张旭。不,这个电话还是我来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