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笑道:“张旭张副主任在吗?”
“这就是他办公室,您稍等一下。”
张旭很迷惑,对进来通报的秘书说:“她是医学院的sj,找我会有什么事?要找也应该找主管文教和卫生系统的马副主任啊。”
还没等秘书回话,彭胜利就推开办公室门,笑眯眯地说:“张副主任挺忙啊,可我老婆子还真有点事要向你请教。”
张旭并不认识彭胜利,他一直在县里工作,最近才调上来。从行政级别上讲,他认为自己是副sz,甚少和医学院sj是平起平坐,所以对彭胜利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进来,有点小小的不快。而且觉得那个副主任的副字特别刺耳,认为这是在轻视自己刚上任。但出于礼节,他还是站起身满脸堆笑地招呼:“彭sj,坐,坐。”
两人在沙发上坐下,秘书倒杯茶后识趣地离开。张旭笑问:“不知道彭sj找我有何贵干?文教卫生这一块不归我主管,有些事情不是很清楚哦。”他怕彭胜利找他有棘手的麻烦事,先打个推诿的预防针。
彭胜利可不是傻子,当然听得出张旭话中的意思,浅笑道:“这件事不但和我们医学院有关,也和张主任有关。”
“哦,什么事?”张旭向后一靠,翘着腿,摆出一副上位者姿态:“说来听听,看我能做些什么?”
彭胜利突然话锋一转:“张主任的老丈人和岳母还好吧?我们差不多三十年没见过面。”
张旭一听,忙放下腿,坐直身子说:“还好,还好。彭sj认识他们?”
“认识,都是老战友,我和你岳母还在一起战斗过。你结婚那会,我和我那口子还去喝过喜酒。一晃就是二十多年,我都变成了老太婆。”
张旭恭维一句:“彭sj一点都不显老。”
“老啰,孙子都上小学了。你儿子是不是叫张晓军?在漳河农场做团z部sj,真是年轻有为啊。”
张旭点点头:“这是他外公的意思,放在农村锻炼锻炼,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再教育。”
“是啊,对孩子们的教育一刻都不能松懈。从小的方面来讲,是引导他们走正路。从大的来说,是为国家储备人才,以后能做栋梁之柱。”彭胜利道:“我知道张主任很忙,也不敢多耽搁你时间,这些家常话以后有空再聊。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位女知青的事,她叫刘爱珍,是我们医院特招的护工。一切手续都很齐全,但不知什么原因知青办把她的回城指标卡住了。这几年城市发展很快,人口越来越多,就医的人数也在逐年增加。医院人手紧张,迫切需要补充新的力量。张主任能不能帮我这个小忙,了解一下是什么原因卡住的。巧的很,她也是下放在漳河农场。”
张旭心中一沉,对儿子的秉性他有所了解,也曾管教过,但孩子妈老护短,收效甚微。如果没有大的过错,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去管。看来刘爱珍的事不像这小子说的那样,而是在有意刁难她。
难怪这位彭sj先不说正事,却来唠家常,这是在转弯抹角地提醒我啊。他心里虽有点谱,但嘴上还得说些官面上话:“刘爱珍的事我也听办事人员汇报过,说她工作表现一般,思想落后,家庭成s份也不好。”
“家庭成s份?这个我最清楚。她爸是市建材厂的工人,她妈在环卫所工作,都是普通工人。”彭胜利似笑非笑地说:“我们都住在向阳胡同,她家的情况,这些老邻居很清楚,像ga局的况老头,s的李金柱,钢铁厂的蔡主任,还有黄梅戏团的孙晓燕,他们都可以作证。”
张旭一听到孙晓燕的名字,心里就砰砰直跳。他不清楚为什么会从彭胜利嘴中冒出她的名字来,是有意为之?还是无意提及?如果是有意的,那么她肯定知道我和晓燕的事,又会是谁告诉她的?她又知道多少?一时间心乱如麻,硬着头皮道:“我回头查查看,过两天给你答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