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。
“呵呵,你我是兄弟,不必如此客气。”,脱忽装作非常豪气道:“只是去年冬日,我的部落里冻死了不少牧奴。如今也古大哥新丧,想必他的牧奴也没去处。我跟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,如今正是来帮他料理后事的。”。
“当然,你前阵子也帮大哥忙活了一阵子,该有的赏赐也是要有的。不如你从大哥的部落里随意挑选三百户离去,我们两部以后和睦相处。”,说话间,脱忽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骑兵道:“我底下的狼崽子都野惯了,若失了约束,很容易干些胆大包天的祸事。我想九第也不想看到他们失了约束吧!”。
兀鲁图斯听完,已经知道脱忽的打算是什么了。
小时候,通过原兀鲁图斯的记忆,他知道自己这位二哥不像大哥一样,从来什么都写在脸上。所以从来在人前喊他弟弟长弟弟短的,而人后,从来只有嫌弃和厌恶。
对于这样的人,兀鲁图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。此刻面对脱忽不软不硬的危险,他也丝毫不惧的回道:“有劳二哥费心了。奈何事急从权,当日小九若不接手王帐,马匪便要将其踏平了。而且小九自幼心善,最不见得嫂嫂额吉塔娜受寡居之苦,已经与其成亲,现在免为新兀鲁图斯部之主。”。
听到这里,脱忽的脸色已经沉得跟锅底似的了。
但兀鲁图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,接着道:“小九不才,对管束属下还颇有心得。若二哥的下属如此野性难驯,不若交给小九调教。任其是草原上多么凶狠的狼,到了小九手上都会成为只会汪汪叫的狗。”。
“哼!九第既对自己的御下之术如此有把握,那为兄就叨扰一二了。只希望到时候你别将自己也搭进去了。”,脱忽冷声说完,就快步回到骑兵阵列。
兀鲁图斯则高声回道:“二哥的关怀之语,真叫九弟感激涕零啊!”。
随即就见脱忽的骑兵阵列齐齐往后倒退百步,跟着一些外衣都被剥光,只穿着短衣的普通人被赶到骑兵的前列。
“王爷,那好像是我们的部民和商队。”,阿巴图看了一会儿,脸色很难看的冲着兀鲁图斯解释道。
这时对面冲出一名骑兵,来到河道前大声道:“我们王爷说了,来时刚好遇到你们的牧奴迷路了,眼下便给你们送回来。”。
说完,骑兵就转头回到队列。
兀鲁图斯知道对方没那么好心,但一时也不知道对方在卖什么关子,只脸色难看的注视着对方的动作。
就在这些牧奴像牛羊一样被驱赶着,然后有骑兵对他们说了什么,就见牧奴们忽然发了疯的向河道跑来。
大概跑了有大半,牧奴们身后就响起嗖嗖嗖的破空声,便见奔跑的牧奴们像被割麦子一样被射倒。以致眨眼的功夫,还站着的牧奴就只有寥寥几个。
“过河!”,兀鲁图斯无法冷眼看着对方屠杀自己的牧民,大声命令过河。可惜敌人的第二波箭雨已至,还站着的牧奴就只有两个人了。
准确的说,那是一对父子。
孩子被男子用布裹在胸前,一直小心翼翼护佑着。并且从前可能是个练家子,身手很敏捷。每当箭矢袭来时,总是很灵巧的躲开。
可眼下场上就只剩下他们父子,以致所有的箭矢,也都对准了他!
“难道我们全家今日便要绝后了么?!”,全旭看着后方已拉满弓铉的骑兵阵列,心理已涌起了无法遏制的绝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