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军回马,望着损失惨重的颜良军,对将士道:“今日便是樊稠将军大仇得报之日!”
话音刚落,“嗖嗖嗖!”
一阵箭雨突然从西面袭来,徐荣触不及防之下,手臂中了一箭,顺着臂甲边缘射入,箭入不深,只能算作皮外伤。
徐荣一骂,这应该就是樊稠残兵汇报的袁军弩兵了。
等樊稠看清远处的弩阵,发现竟是“陈王”旗号。
所谓弩阵,只不过是三三两两分散在野地里的弩兵,可是西面的野地有一个问题,道路狭窄崎区,分叉良多,骑兵进去,便意味着分散,而且具体通向哪里,未知。
正如徐荣不会从西面撤退,同样也不会选择杀向西面的弩兵,那里是一片死地,进入容易,出来就难了。
对徐荣而言,此刻形式异常严峻,已是四面楚歌之境。
北面吕威璜与淳于琼两军围堵着退路,而东面,文丑随时可能赶到,徐荣不敢冒险,而南路,南路通向袁氏的地盘。
唯一的出路,便是从北面杀出去。
徐荣也未有多犹豫,一把拔出箭失,掷弃在地,道:“众将士,一路向北,杀出去!”
徐荣军将士多有折损,而此时依然遭受弩箭不停的袭击,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和袁军交战在一起,如此,弩箭也不会再针对他们。
面对徐荣军的汹涌气势,颜良目光火热,紧紧拽住长刀,目标锁定在徐荣身上。
后方马蹄阵阵,是吕威璜与淳于琼杀到,颜良暗道一声休要抢了我的徐荣,便大喝一声:“驾!”
战马骤然提速,冲在最前,直奔徐荣。
徐荣抬兵迎击,稍一用力,伤口传来钻心的疼,而且血流如注,很快浸湿一片衣袖。
“来做个了结吧!”颜良一声大喝,在徐荣面前举起长刀,重重噼开,这一刀,带着他的十成力量,对他现在的状态而言,这是透支的。
但若能将徐荣斩杀,便是值得的!
面对煌煌刀势,徐荣如临大敌,心中突然犯憷,不敢接下这一刀。
明知是技不如人的,还去硬接,这不愚不可及么!
徐荣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善战之人,自己乃一方主将,坐镇东郡,岂能贪一时之勇,将自己陷入死地。
正在徐荣准备跳马闪躲之时,一道身影突然冲到自己面前,硬接下那道刀势,可颜良全力一击,寻常人想接又谈何容易,不仅横档的兵器当场崩折,而且那一刀威势不减,直接譬如他的胸膛,直接碎甲裂胸,生生将之整个胸膛都噼塌了下去,连他的胯下战马,也因为接不住力量,被迫卧倒在地。
眼看徐荣就要撞上前者,他顿时一勒马缰,战马奋蹄前越,生生跳了过去,与颜良交会之时,徐荣也毫不客气的一刀辟出。
两眼险险一避,打算抽刀再斩,然而这个时候,两人已经交错离开,攻击落空了。
眼见徐荣没事,将士们振奋不已,好似赢得了战斗一般,欢呼这,实际上,他们眼前,依然还有不少敌兵,要闯过去,自然还有不少人要留下。
相比颜良军,吕与淳于率领的骑兵,似乎差了一个档次,这也让徐荣多了几分信心。
此战一波三折,或许到头来一场空,还折损了樊稠将军,不过论战功而言,自己斩获颇丰。
当前前提是,他们不会损失惨重的离开。
就在徐荣稍稍松了一口气的追后,背后又传来一阵隆隆的马蹄声。
徐荣挥刀斩落一名袁军,又挥刀格挡了另一名袁军攻来的战刃,他没有丝毫空闲回顾身后,但从沉闷的“隆隆”声判断,这个时候,还能拥有如此雄浑的骑兵的,也只有文丑了。
几经周转,这位大战的始作俑者,兜兜转转,还是回到了战场上,而且是在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时候。
徐荣心头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