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人因为计算能力的不足,无法完全处理视野里的所有文字,秋笙没有这个烦恼。
他解释说:“我没有想嫁祸给苏家武馆,我要的,只是吴岳山死了,苏家武馆知道,东山武馆不知道,这个状况而已。”
“为什么?”伊清浅不解。
“不需要看导致现在状况的理由,理由是对过去的复盘,是已经过去的东西,诚然,把握过去对预测未来有一定帮助,但这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现在的状况。”
秋笙合上了笔记本,论坛上的消息太混杂,他怀疑有水军故意散播假消息,迷惑大众视线。
他转过身,对伊清浅说:“假设你在楼下跑了三圈,你渴了,那么你接下来要做什么?”
“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。”
伊清浅坐起身,感觉自己被当成了小孩,她抄着手,眼神不满。
“你接下来要喝水,不管导致你渴了的原因是什么,你都要喝水,理由毫无用处。”秋笙说。
“不对,我要问的是,苏家武馆和东山武馆坦诚相谈怎么办?你扯歪了!”
“没有歪。对苏家武馆来说,现在的状况是,他们死了八个顶好的枪手,他们与东山武馆的战斗力暂时失衡了,还有一个不知道哪方的超能力者在暗处。而他们计划用来牵制东山武馆的吴岳山,现在没有了。”
“……我有点明白了。”
“苏家武馆和东山武馆不是两个人,而是两方组织,就像你之前和我说的,组织只谈利益,它们有利益冲突,它们是敌对的。它们之前和平相处,那是双方实力达成了某种平衡,而现在平衡破坏了。至于怎么破坏的不重要。”
秋笙继续说:“就好像我和你是仇人,我们谁也打不过谁,突然,天上落下冰雹,砸断了你的两只手,但只砸断了我的三根手指。你和我说‘哦,我的朋友,让我们先对付对付这该死的冰雹’,我一定会说去你娘的,然后趁你伤的重,杀了你。”
“我让你两只手你也打不过我!”伊清浅对秋笙的比喻很不满。
“问题的重点是在这里吗?”秋笙面露无奈。
“可是你不是冰雹啊,要说比喻,你应该是窜出来的猛兽。”
被伊清浅比喻成猛兽,秋笙有些高兴,他笑着说:“你了解我的能力,所以认为我是猛兽,但是那两家武馆呢?”
他详细解释:“我只是杀了出门的武馆成员,杀死那八个枪手是通过伏击。换个比喻,两个仇人在丛林里对峙,一只野猫趁他们睡着咬了他们,野猫是挺危险,但他们是先趁机对付负伤的仇人,还是联合起来抓野猫?”
伊清浅不说话了,她的脑袋有点晕。
秋笙拿出一本书打发时间,等他看了一半,伊清浅放下了搞明白的念头。
她问:“接下来会怎么发展?东山武馆打上苏家武馆?”
“不,这样东山武馆的优势太大了。”秋笙说,“苏家武馆知道吴岳山死了,东山武馆可还不知道呢。”
“会怎么样?”
“苏家武馆会用吴岳山来钓鱼,他们必须尽快钓,东山迟早会发现。现在就看东山武馆能上钩多少条鱼了。”
“就是说,东山会损失力量?可是,按你说的,这么一来两方实力又平衡了,没必要再打了。”
“没有这么巧的平衡,总要一方损失大一些。而且,一旦打起来就不是说收手就收手的了,万一对方在你收手的时候偷袭怎么办?只有两方都损失惨重,都疼了以后,才会有讲和的可能。而且前提是,两方的损失差不多,战局没有一方倒。”
“啊啊啊!”伊清浅用力抓头发,“算了,我不该问的,我只要看节目就好了。”
她的短发变得乱糟糟的,秋笙好笑的摸了摸。
他说:“我保证,这是一个精彩的节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