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兴安岭,大景东北的深山里。
漳子松上挂冰落雪,漫山遍野的灵芝老参生长,暖和的红围巾呵护着冰雪世界中红润的小脸蛋。
咔嚓,山景的银层在相机里定格。
安允梨呼出一口热气,伫立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,海誓山盟,七年时间容颜不改,亦如当初那朵憨憨的小雪花。
枝头的小松鼠吱吱叫着在树枝上徘徊,但出来晚了没寻到粮食,憨憨伸出小手在树枝上一抚,枯木逢春,干枝结果,生长出两个松果来,摘下递给小松鼠。
小松鼠战战兢兢的接过松果,两只小爪子虔诚的像拜山灵一样拜啊拜。
嗖嗖嗖,一只大白毛狐狸从雪中奔跑而来,衔了一件大裘给安允梨披上。
“闺女哟,天冷啊,你快别冻着了!”
胡三姑依然是那个神神叨叨的胡三姑,但声音之间已稍显老态,长白山一枝花似乎也没挨住岁月蹉跎。
安允梨浅笑着撸了撸胡三姑的毛。
“姑姑,有他的消息吗?”
“哎,前两年还能打探三两消息,这几年的京城我们已经完全进不去了,那些外来神眼线遍布。”
安允梨揉着胡三姑的耳朵,点点头。
“除非咱跟它们开战。”
“哎呀,闺女,你还惦记着呢,那些玩意儿虽是外来的杂种,但它咱确实打不过啊,除非成为大兴安岭岭神,号令大兴安岭所有仙家,或许才能攻入京城……”
“姑姑,你看,这不还是有办法么。”
“哎闺女!岭神之争,九死一生啊!”
老狐狸眼睛里吧嗒吧嗒直掉眼泪。
“咱不要他了行不行……闺女哪怕你放不下他,你就是想着他,姑姑陪着你想,你别干那冒险的事去好不好,姑姑怕你出事。”
安允梨憨憨的笑着摇摇头,看向远方白雪覆盖的大兴安岭,按下相机快门。
“我得找到他。”
天边日落西山,安允梨帮兵决开的主脉窍门熠熠生辉,身后的堂口里,万兽奔腾。
……
上海,大景东南的不夜城,
灯红酒绿纸醉金迷,十里洋场中歌舞升平,女人,红酒,雪茄,咖啡,黑金龙绣的旗袍下黑丝长腿交叠,腿上趴着一只懒猫。
鎏金沉木的老板桌上摆着香火罐子,宁洛薇把红围巾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,好像这能让她回到以前他在的日子,海誓山盟,七年时间容颜不改。
咚咚,有人敲门,宁洛薇赶紧把围巾往抽屉里一收,脸上的表情变得生人勿近,这是她重回江湖后的保护色。
“进来。”
一只贼眉鼠眼的猹精推门进来,宁洛薇看到是姜云云,微松了口气,姜云云进来屁股往老板桌上一坐就告状。
“师姐,斧头帮又跟咱们九藏会的兄弟干起来了,码头那个场子,那帮小赤佬天天过来挑衅,师姐你让灰小吱借我点兵力,咱哪天把斧头帮铲了吧?上海滩这点地方,容不下两个黑帮。”
“云云,你这天天打打杀杀的玩,我让你找你姐夫,你找了吗?”
“我当然找了,大景都快犁遍了,除了京城,你也知道咱们和刘秀才和胖子他们的报社都被维多利亚殖民会通缉,如今的京城咱根本进不去……你别太担心,我姐夫他就是半个神仙,天塌下来,他都出不了事。”
姜云云劝道,这么多年了,别看如今宁洛薇在上海滩创立了九藏会,在外面是整个上海滩地下世界的黑皇帝,但只有她知道,师姐多少个晚上从噩梦里惊醒,抱着她嚎嚎大哭,说梦见林寿出事了。
宁洛薇勉强着挤出一丝笑,点点头又问姜云云道:“军械库新到那批货怎么样了?”
“三百架克虏伯野战炮,顺利运来了,过海关可花了不小的功夫,殖民会对大景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