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信了七成。所以才会骇然变色,更是出尔反尔一般,靳令将虎骑撤出……
正自惊疑,猛听城上一阵惊呼。
元恪眼皮一跳,惊声问道:“可是起火了?”
“秉陛下,并不曾!”
刘腾举目远望,急声回道,“那队黄骑似是在探阵,只冲到元乂车阵前约三十步,便绕阵远射,但尽被元乂的甲车挡住……”
元恪有些不满:“那一惊一乍做甚?”
“应是诸公惊讶李承志竟真敢主动出动。也可能是狐疑,即然已攻,为何未见他用那毒火?”
李承志还敢欺君不成?
故而那毒火定是有的,也无可怀疑的,所以他又为何不敢攻?
元恪无声一笑,又问道:“此时如何了?”
“黄骑放了两轮箭,见元乂甲阵巍然不动,又退回本阵了……嗯,竟又冲了出来?”
稍稍一顿,刘腾满面狐疑:“这次竟不引弓了,骑兵手中俱提着物事,似是流星锤……不对,好像还往下滴着汤水……不知为何,竟有黄骑兵卒捂着口鼻?”
捂着口鼻,看来极是难闻,或许就是放火之物,燃出的烟可能有毒……但为何提前不塞住口鼻?
又听刘腾惊道:“抛出去了……许多挂到了甲车之上,应是布囊所裹,尖刺一戳就破。瀑出了许多汁水……也有许多被元乂兵卒挥刀斩开,或用枪刺开,兵卒身上淋了不少……”
突然间,城下就像炸了锅,猛的传出一阵震天般的喝骂,竟将刘腾的声音都盖了下去。
再一听,无一不是问候着李承志的家人和祖宗……
狐疑间,皇帝正待要问,正好好吹来一丝山风,鼻间猛的传来一阵恶臭。
竟然是……这个东西?
怪不得李承志信誓旦旦,声称会诱使元乂出动出击。皇帝只以为他会示敌以弱,哪知竟是激将?
常言道,士可杀,不可辱。堂堂刺铠虎骑,何等的志满气娇,何时又受过这等的羞辱?
若是实战也就罢了,偏偏是比阵,试问哪个能忍得了这口腌臜气?
便是有军令约束,虎骑不敢当场哗营。但元乂为稳军心,或以为怒兵必胜,九成九会令虎骑出击……
就是李承志这手段,委免太下作了一些!
一想到屎尿齐喷一脸的场景,皇帝禁不住的脸色一白,“呃”的一声干呕。
猛见刘腾递过酒盏,皇帝顺手接过,喝了好几口才将这口闷气给逼了下去。
莫说元乂的兵卒了,就连城上的许多朝臣都骂起了娘:这味委实太冲了。
偏偏李承志占了上风,想不闻都不行……
皇帝哭笑不得,无奈问道:“元乂可是已破阵,主动出击了?”
“似有这等迹像,但不知为何,刚有兵卒上了马、登了车,但不知为何,又跳了下来?”
皇帝心念一顿,顿时有了猜测:虽不知元乂秉性,但罗素却并非浪得虚名之辈,自是能识破李承志之奸计。
就是不知,罗素能劝的住几回?
但等了好一阵,竟好似再无动静了?
刘腾说是黄骑已然退回本阵,应是在等元乂来攻。但元乂却没上当……
这一等,竟然就是足足两刻?
皇帝等的有些不耐,下意识的起了身,嘴里斥道:“这李承志搞什么……”
本是要说“搞什么名堂”,但后面的两个字还没出口,猛有一口山风灌了进来,竟将皇帝已到了舌下的话噎了回去。
耳边突的传来“噼啪”的几声爆响,皇帝一抬头,发现是旌旗猛抽旗杆发出的声音。
风大了好多……
脑中刚生出一丝念头,又听刘腾秉道:“陛下,黄骑竟又出动了?”
皇帝灵光一现,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旗杆:李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