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柏香。
应是连干了两日,中间已清出了好大一块。栓着十余匹马,还立着两座毡帐。
李承志还真立了帐?
元暐脸一黑,冷声斥道:“放肆……此乃宫禁重地,谁许你铲草砍树的?竟还放起了火,若起了大灾,烧至宫中如何是好?”
李承志双手一击,哈哈一笑:“下官竟不知金墉城中也有此规距?正好,某也觉的此地实是不宜驻军。既有此禁令,那下官稍后就去求一求中郎,让他另予我择一扎营之地……”
长孙恭狠狠的瞪了元暐一眼:你闲的,生怕李承志太轻松了?
他又将手一伸:“闲话莫说,快将那籍册拿来!”
李承志哼哼一声,又朝李亮使着眼色:“愣着做甚,还不将那原册拿来?”
李亮是真的愣住了,不敢置信一般的看着李承志。
早间出门之时,李承志都还在头痛,说是机关虽做好了,发动也不难,难的是怎么才能将意外降到最低。还说要是能栽赃给长孙恭和卫暐就好了。
哪想郎君出去溜达了一圈的功夫,竟真就引着这两位来上套了?
李亮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李承志是如何做到的。急急应了一声,又瞟了一眼李承志背的身后的右手。
举着个剪刀手,意思是让他将两本都拿来……
不大的功夫,李亮就钻出毡帐,小心翼翼捧着两本册子,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。就如捧着两盏玉杯,生怕掉在地上摔碎了。
元暐还在嗤笑,心想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蛮子……
正讥笑着,猛听李承志一声怒喝:“蠢货白痴,只说让你拿原册,怎就宫中备册也拿了出来……”
嘴里骂着,做势伸手去夺。
宫中备册?
长孙恭突的一个机灵,“嗖”的一下奔至李亮身前,竟比李承志还要快,劈手就将两本册子夺了下来。
若方才只是怀疑,长孙恭此时已确定了六七分:李承志若不是想做手脚,为何要将原册、备册尽皆寻来?
心里猜着,又顺手翻开瞅了两眼:印有宫内印鉴的那本自然无误。而翻开另一本是,还真就如李承志而言,本叫“元士某”的,竟成了“元土某”?
长孙恭恨的牙都咬碎了。
他敢发誓,此册交予李承志之前,都还是好好的……
好贼子……
李承志黑着脸,冷声问道:“长孙司马,此册乃下官自宫中求来,怎能任你带走?若是遗失或是污了,你让下官如何交待?”
“简直笑话……便是宫中备册,也是我募员虎贲之旅册,本官身为司马,为何看不得?”
长孙恭硬是忍着怒气,指着李承志斥道,“你即然称原册有误,本官自然要辩个明白。便是遗失,也由本官一力承担,尔体得聒噪……”
说着便将那两本籍册塞进了怀里,又朝元暐喝道:“随本官回衙,好好查查是哪个贼子做了手脚,敢诬陷你我……走!”
看长孙恭这般随便,莫说李亮,就连李承志都看的心惊肉跳:那原册之中,可是藏了机关的,不然为何李亮那般小心?
见二人上了马,带着侍从呼啸而去,李亮止不住的头皮发麻:“不会死人吧?”
李承志哪能说得准?
他眼珠一转,指着毡帐说道:“快,收拾东西,走……”
李亮下意识的问道:“去哪里?”
“还能去哪?我估十之八九得闹出大动静来。若这两个运气不好,被当场烧死都有可能。
虽说无凭无据,但只要不是蠢到家,元渊定是会怀疑到你家郎君头上。万一对我来个屈打成招怎么办?”
李承志边解着马边骂道,“我去宫里躲一躲,便是事发,也能请皇帝主持公道……尔等即刻回府,闭门谢客,只要不是持有缉捕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