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与其任人唯亲,派一群生手来管理马场,倒不如遣一二心腹,再想办法收服宇文元庆,令其佐助?
但其父为九卿之一,兼中护军的宇文福,这是标准的官二代。怕是画再大的饼,许再多的利益也不能令其归心。
所以很难让宇文元庆尽心尽力,还要防备其逃脱,不能让他跑到洛阳告发。
有点难,但事在人为,并非没有办法……
心中转着念头,听到马蹄疾驰,李承志下意识的转过了头。
是李聪,好似有事秉报,正与李孝先低声说着话。
看李承南停下脚步,二人快步走来,李聪附在李承志耳边低声说道:“郎君,四叔来了!”
李松?
他怎么知道自己已到了马场,还来的这般及时?
稍一转念,李承志就猜到了原因。
虎死雄风在,若非自己下令,谁敢扣押李松派出的探马?
莫说李孝严,便是李亮都不行。
如此,李松自然猜到自己定然在李孝严的营中。
“何时到的?”
“就两刻前!”
两刻前,应该是大风稍歇,刚刚起雨之时。
那狂风大作之时,李松又在何处?
想必是早就到了,且比李孝严的前营来的都要早。不过猜到自己必会予马场暂驻,故而李松硬是在马场外等了许久,等自己入寨后才来求见。
何必呢?
李承志微叹一口气,翻身上了马背:“回!”
只是闲庭信步,走马观花,李承志也就走出了百余丈,是以须臾便至。
车阵已然立好,营帐也已扎好。李承志到时,李松正在偏帐之中拿着一块帛巾擦脸。
看着那被雨水淋的锃亮,并隐见划痕的铁甲,李承志便知自己没有猜错。
若非身处野地,何至于甲胄都被风卷着沙石蹭出了印痕?
听到身后有动静,李松下意识的转过身,待看清是李承志时,竟打了个激灵。
随即双膝一弯,已跪到了一半却又猝然惊觉,硬生生的挺了起来。
谷哞
李承志不至一次说过,李松姓李,不姓跪。
他飞快的抹了一把脸,闷闷的唤了一声:“郎君!”
李承志嗯了一声,径直走进帐中,随便挑了口箱子坐了下来。
一看就知是有话要说,李孝先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,又嘱咐着李聪搬来炭炉并换洗的衣衫。
李承志一直撑着伞,内衣还算干爽,只是解下了甲胄。但李松却已从里到外湿了个通透。
李承志指了指衣裳:“换上吧!”
只这一句,李松的眼眶便倏的一红。但他深知李承志秉性,便是心中滚烫如火,激动难耐,却不敢说半句谢恩的话。只是手脚麻利的解着甲,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衣裳。
“既然早就到了,为何不进来,却要在场外苦等?”
李松低着头:“仆不敢!”
“有何不敢的?”
李承志悠悠一叹,“比这更大胆的事情,你不也照样做过了?”
他的语气极为轻柔,面色也很是平和,但听到李松耳中,却如晴天霹雳。
如铁塔般的身躯猛的一震,只觉一瞬间,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已被抽空,李松不由自主的就跪了下来。
李承志再未斥他腿软,只因他知道,不是李松想跪,而是已然站不住了。
“仆……难辞其咎……”
李松哽咽着,眼泪就如洪水断堤一般流了下来。
他从来没有想到过,一次贪心之举,竟给李承志惹来的天一般大的祸患?
若非他急攻冒进,灭了杜仑部,世人焉知西海竟藏有如此雄兵?
便是此次,李松将神罚一般的雷器显于世间,使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