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刘盈并未开口安抚,只径直再前走几步,来到了灌婴面前。
“颍阴侯······?”
不待刘盈开口发问,灌婴便苦笑着看了看郦商,才对刘盈一拱手。
“即曲周侯亦言‘无功于社稷’,臣自更无武勋傍身。”
“嗯······”
面带纠结的看了看郦商,又沉吟措辞许久,才见灌婴满是心虚的望向刘盈。
“曲周侯言,曾随陛下除去宵小三二人,那臣,便当曾执兵刃,于陛下身侧稍去蚊虫七八······”
“得彻侯之爵,臣,亦于心不安······”
听着郦商、灌婴二人,竟开始比起‘谁更凡尔赛’的竞赛,殿内众人面上困惑之色,终于是达到极致。
而在最靠近御阶的位置,听着郦商、灌婴二人的‘自谦之语’,吕释之更是尴尬到恨不能用脚趾,给宣室殿抠出一个三层深的地下停车场······
很快,众人的注意力,便再度回到了刘盈身影。
——太子问这些,究竟是想说什么?
没让众人疑惑太久,刘盈终是再度回到吕释之身侧,目光却是先后望向吕释之、郦商、灌婴三人。
“即如此,孤或可试言:建成侯、曲周侯、颍阴侯,皆因行于行伍,而立功于战阵,方得今日之高爵?”
轻声发出一问,刘盈的目光中,便悄然涌上些许若隐若现的精光·····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