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0 武道基础理论之站桩与观想(7 / 8)

常沉重,卡夫卡感觉自己握着的,压根不是笔,而是山岳,是星辰,重比万钧。

但他的双眼是这般明亮。

卡夫卡不曾点燃黄金瞳。

但的目光比黄金瞳还要滚烫。

那是精神的烛火。

他落笔。

这是勾勒酒葫芦的草绳。

还有最后三笔。

但卡夫卡已经抬不起手了。

他尝试,只是寸许,又是落下。

卡夫卡的积累只能支撑他走到这里,前面的路,哪怕是入定的增幅,也走不下去。

这是无可奈何的事。

可……难道要放弃吗?

一旦放弃,还想有今天这样好的状态,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之后了。

“武者修行,便是不停的超越自己,去成为那个,更好的人。”

路师的话,犹在耳畔。

超越自己吗?

卡夫卡眼神坚定。

有着崇山峻岭也自迈过的洒脱。

握笔的手,动了。

很慢,非常慢,但确实动了。

他落下,七十九笔。

半边酒葫芦。

此刻,黄粱桩的观想图景,只差最后两笔。

横木,草绳,酒葫芦。

栩栩如生。

但卡夫卡真的到极限了。

他的身形虚幻。

钢笔也几近消失。

难道只能到此为止吗?

“以武载道,记住,你的过往,你的记忆,你的眷恋和痛苦,你的不甘和向往,共同构成了现在的你的个体。”

“而这些,也是武道的力量。”

“什么都不曾经历的人,修不了武。”

“走不下去时,想一想你的过去,是什么支撑你习武,你的动力是什么?到今天已经忘记了吗?”

“如果还没忘的话。”

“那就想起他。”

厚厚的笔记不是无用功。

卡夫卡牢牢记住了路师的每一句话。

而这些话,也成了他此刻突破的助力。

我……为什么习武吗?

卡夫卡想起那个男人。

那个被他唤作父亲的男人。

他死在布拉格寒冷的冬天,死侍剖开了他的胸膛。

但卡夫卡已经想不起父亲死时的样子。

在他的记忆里,父亲永远都在笑着。

他没有卓越的血统。

没有显著的功绩。

没有一呼百应,没有前粗后用,没有富可敌国。

但就算是这样的他,也是卡夫卡的英雄。

所有的父亲,都是孩子的英雄。

“我想你了。”

“爸爸。”

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。

宽厚的手掌覆盖上他的手掌。

“小卡夫卡。”

那个男人的虚影发着光,笑容一如既往。

“小卡夫卡是男子汉了!”

“男子汉可不能哭鼻子。”

卡夫卡愣愣的注视那个男人的侧脸。

青灰色的胡渣,扎脸上一定很疼,浓眉毛,目光轻快,像是永远不会有什么事情能给这个男人造成困扰。

“来,小卡夫卡!”

父亲嘴角微微上翘,那是哄孩子入睡时的笑,是这世上最温和的笑。

他对自己的孩子说。

“爸爸教你画画。”

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。

他们住在挪威的小屋。

父亲和他坐在地上,两个人在纸上涂鸦。

“爸爸你看,我的画!”

“喔,让我瞧瞧,我的小卡夫卡都画了什么!”

“你看,这个是我,这个是爸爸,这个是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