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过,无所谓,既是为绘梨衣,再如何疯魔也是无妨。
能否救下娘子性命的关键就在眼前这二王子身上,哪怕他是绘梨衣的兄长,一旦说了不愿,路明非还是得强行带他回转大周,补完绘梨衣的血脉,护得娘子性命周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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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王子没有立刻回答愿意与否。
却是提起一件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来。
“侯爷想到找我,应当也是看过当年记载,百晓生此人,不陌生罢。”
“嗯,是他说的绘梨衣乃是神女,也是他说的”绘梨衣血脉不全。
二王子苦笑更浓。
他深呼吸。
“以另一人神血补完绘梨衣血脉,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法子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
他摇头。
路明非微微皱眉。
他心中升腾起不安的情绪。
这个二王子在做什么?
他隐约觉得,很快就将从二王子口中,听到一些很不好的消息。
果然……
“侯爷应当惊讶吧,我为何一时是风间琉璃,一时又是源稚女。”
“这件事,还得从我离开王工的那日说起。”
“那一日,我再次见到了……百晓生。”
二王子沉默许久,方才像是鼓足了勇气,缓缓抬起头,与路明非对视。
“侯爷,万分抱歉。”
“我很想帮你,也很想救绘梨衣。”
他死死捏住衣角。
清澈的双目中满是痛苦的神色。
路明非忽然意识到,眼前这位二王子,他的皮肤竟如此之白。
白到了透明的程度。
就像是一戳便会戳穿的蝉翼,又或者阳光下的泡沫。
一个不妙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路明非心田,而后很快的,它种子般生根发芽,如荒草般野蛮生长,要将他所有的思绪都给填满。
源稚女低下头,看着自己瘦弱的掌心。
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。
“但是,很可惜。”
“我做不到了……”
…………
深夜,京城。
一辆马车停在冠军侯府门口。
这条街住的都是达官显贵,在这个点,鲜少有人还在外面熘达。
车夫是个目光瑞丽的汉子,沙场里打滚的凶悍气息扑面而来,若有个懂行的在此,不难看出眼前这人定是一个百战老兵。
确认周围无人后,车夫撩开帘子。
一股浓郁的草药气味。
“大人,我们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几个人影趁着夜色进入冠军侯府。
“笃笃笃。”
路明非推开门,放进他后,立刻回身将这门合上。
他们占了会,散去这一身的寒气,才是放轻了脚步往里走。
“娘子,娘子。”
绘梨衣睫毛轻颤,是梦么,她怎的好似听到了自家夫君的声音?
“娘子,娘子……”
绘梨衣缓缓睁开眼,见着的一切逐渐清晰,而后她便是愣了下,一抹激动的神色掠过。
入目竟真是夫君的脸。
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。
路明非微不可查的颤了下。
面上仍是带着温和的笑,只是这心中究竟多疼多难受,也只有路明非自己知晓。
娘子她……又清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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