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帅是吧,我以前也没想到,”程璐甩了甩手,挽着程澈往外走,“以前他在h大当客座教授的时候,我去听过一次他的讲座,哇好家伙,我提前半小时去占位,也只坐上了一张塑料凳子!”
“他……这么受欢迎?”
“学识渊博,课讲得好,还长得令人心情愉悦,放在全中国里都找不出第二个好吧。”
程澈扫了一眼温渊离开的方向,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很久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个人。
下午,程澈又在口语考场里见到了这位温渊教授。他并不是三个考官之一,而是坐在角落的一把简便椅上,腿上放着一本厚重的笔记本,一边听她和考官一问一答,一边执着支黑色的派克钢笔记录着什么。
口试结束离场后,程澈的眼神微微扫过温渊所在的地方,他也恰好默契地抬起头,还向她微微点头示意。
程澈阖上考场的门,她的口试顺序偏后,现在只有零零散散不到五个人等在这个考场的外面。她向下一个进去的女孩笑了笑,低声说了句“takeiteasy”,随后拐过长廊,准备下楼梯。
张励潮正好从另一个考场里出来,远远瞧见正在下台阶的女孩。
女孩突然停驻在楼梯上,目光在遥远的塔楼尖上流连,风吹起她落在藏青色毛衣上的长发,扬向远方。
他们的考场在五楼,中间相隔着一座天井。张励潮只能看见程澈的侧脸,她似乎为一件事纠结了很久,右手手指在栏杆上来回敲击了好几次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就在他打算向程澈走过去的那一刻,程澈突然像明白了一件事情似的,往回跑去。
张励潮停在原地,无奈地笑笑,他这个时候应该回酒店好好准备明天的笔试才对。
程澈恍然大悟。
她到底在哪里见过温渊。
荥城第一人民医院,那个接过她手里一株波斯菊的男人。还有他手里的资料,程澈唯一记得的四个字——靶向治疗。
最重要的,是他和温慕卿六七分相似的五官。他们都姓温……而且温姐姐也来了b市治疗,温渊身上的消毒水味,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?
程澈更加坚信自己的推断。
可惜她并没有在考场外面等到温渊,大约他在自己走后也离开了考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