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。
“你好——”那端接得很快。
“……”乐恒里听见传来的女声,一时哑住。
处理室里很安静,护士听见对面是个女人,状似不经意地扫了眼他。
没听见声音,温澄看了眼手机尾号,顿了顿问:“是……乐恒里吗?”
“……对,是我,你找我什么事?”他终于出声,还忍不住抬起那只受伤的手,挠了挠鼻尖。
“诶你别动呀,”护士连忙稳住他的手,“脱了脱了——”线脱了。
“嘶——”乐恒里抽了一口气。
温澄在电话那端听到两个人的声音,安静了一瞬。
“我现在有点事情,晚点再说。”说完,乐恒里就挂了电话,和护士对视。他不想让温澄知道自己受伤了,也没辩解自己此刻在医院里。
乐恒里咳一声,视线在伤口上来回扫了扫,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,对护士说道:“那个……还是好好缝吧。”
放在平时,他对伤口缝针没什么要求,但刚看到温澄的信息,说的好像是——想请他吃饭?
乐恒里透过反光的镜面扫了眼自己——
头发凌乱,很不精神。
手臂受伤,狼狈不堪。
裤腿上全是泥,脏不拉几。
一双黑靴变成灰的,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。
乐恒里:“……”
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