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丞问道:“不知驿丞大人可知道刚才那位少年公子的底细?”
听到谭六这么问,谭思远倒也竖起了耳朵。
毕竟,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谁,竟然有如此排场。
不过,让他们失望的是,这驿丞显然也并不知道陈安晏的确凿身份。
但是,在那驿丞透露,说是陈安晏的随行之人曾先一步来到这里,而那人出示的,乃是侍卫的腰牌。
听到这个消息,顿时难掩二人脸上的惊诧之色。
能让侍卫出动的,要么事涉皇家,要么是十分机密之事。
在谭思远看来,他自然更愿意相信是前者。
如此一来,那陈安晏可就不是寻常的少年公子了,而是皇亲贵胄。
尽管谭思远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,可谭六却有些担心了起来。
特别是在他们得知,今晚的这些酒席都是陈安晏自讨腰包,而不是从朝廷支出后,这谭六却显得十分局促不安。
毕竟,一般来说,都是官职较低的官员设宴招待官职较高的官员。
虽说他们还并不知道陈安晏的真正身份,可他们却猜测出了陈安晏极有可能是王公贵族。
而谭思远竟然还向陈安晏他们敲了竹杠,谭六自然会觉得不安。
不过,谭思远却还是没有放在心上。
在他看来,能在这小小的驿站里大摆宴席,说不定这个少年公子背后的势力,在当地也是搜刮民脂民膏之徒。
因此,他在饮下了一口酒之后,直接将那酒杯重重的拍在了桌上,说了一句“真是晦气”之后,便离开了。
这时候,这里除了他们三人之外,便只剩下了先前看守北周奸细的那两个侍卫。
在李义他们的交代之下,这二人坐在一个角落用膳,根本不理会谭思远他们说话。
而谭六和那驿丞见到谭思远离开之后,也都立刻起身离开了。
这时候,那醉香楼的伙计又端了一些菜肴进来。
那两个侍卫见了,立刻招呼那个伙计直接端到了他们两人的桌上。
这两人在进来的时候,所剩的菜也不多了,他们也不好意思让陈安晏和李义添菜。
原本他们倒是想着凑合一顿也就罢了,不过,在见到谭思远他们尽然不领陈安晏的情,那他们就却之不恭了!
谭思远和谭六他们在出来之后,便直奔那间马飞腾出来的房间。
其实,这谭思远之所以不再用膳,一方面是担心陈安晏所用的银子是民脂民膏之外,还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之前驿丞已经为他们准备了饭菜,在一炷香之前,他们两个刚刚饱餐了一顿,这时候纵然有一桌美食佳肴,他们也吃不下了。
那驿丞担心谭思远会跟陈安晏他们起冲突,所以,在谭思远他们出来之后,一直都跟在两人的后面。
三人来到那间屋子前的时候,就如谭六所说,此刻在那间屋子和陈安晏他们的屋子中间,的确站着几人。
虽说这几人背对着他们的房间,面向陈安晏他们的房间,可谭思远见了,还是十分不悦。
显然,陈安晏的这个做法,表明了是对他们有所提防。
可是,这几个人并没有面对他们的房间,谭思远纵然心中有火,也发作不了。
因此,这时候他先是看了看谭六,随后说道:“小叔,晚上您就辛苦一下……”
不过,谭思远在说到此处的时候还是摇了摇头。
其实,他是想让谭六也跟这几人一样守在这里,也算是能挽回一些颜面。
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叔这些时日跟自己从汾西县赶路到了此地,本身就已经十分辛劳。
再加上谭六的年岁见长,若是再让他这样在这个季节在外面熬夜,身子骨恐怕也会吃不消。
所以,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