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器强撑着身体,把将家众人护在了中间。
“敢上前一步者!死!”
“死!”
众鬼卫的怒喝声刚刚响起,大堂正门便被缓缓推开。尚婉儿迈步走了进来,众人见来人是尚婉儿,不由得长舒一口气。
鬼帅连忙回头道:“王爷,是尚姑娘回来了!”
将启双手撑着龙鳞枪站了起来,他沉声问道:“婉儿,你没事吧?”
尚婉儿连忙摇头道:“我没事,你们这是怎么了?”
见将启说话费力,鬼帅开口道:“府中出了内鬼!所有人都中了毒!但这人不想要我们的命,此刻只不过是内劲散尽浑身无力。”
尚婉儿一听便急了,她焦急道:“奶奶和小月她们呢?”
“无性命之忧!都在我身边昏睡着。”说罢,将启便低头看了一眼身边众人。
听闻有人下毒,尚婉儿目光一下子变得冰冷。这里刚刚让她体会到家的温暖,便有人想要把这个家给毁掉,她岂能不动怒。
“孩子,冷静点。别着了她们的道...”
尚婉儿望着将启,她只感觉平日里精神抖擞的爷爷突然老了几分。她心疼之余,小声问道:“将爷爷,我能做什么?”
“这个一会儿再说,我先问你皇城的战局如何?”
尚婉儿沉声道:“我离开时,并无异样。那时卫字营已经击溃了东宫死士,准备迎接金枪卫的进攻。”
“对了,这孩子是刘天朝的子嗣,将来让我把他送回来。”
将启点了点头,而后轻声道:“辛苦你走一趟,去捧日军大营把圣手徐桓仁带过来。告诉他,我们应该是中了散气麻痹一类的毒。”
“好!”
尚婉儿二话不说,转身消失在了原地。
在鬼帅吩咐手下照看皇长孙得儿同时,魑沉声道:“王爷,为何不让尚姑娘先寻找一下皇后?”
将启望着倒地昏迷的魅,虎目含泪道:“你我心里都清楚,又何必自欺欺人呢?”
鬼帅咬牙道:“是末将失职!哎...”
“不怪你,都是我造的孽!”
魉怒气冲冲道:“王爷不要怪我出言不逊,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!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,为何...为何要迁怒于家人啊!”
将启苦笑道:“在其位,谋其政。身份不同了,人也就变了。站在她的角度,我们是敌人也正常。”
说到这,将启望向躺在身侧的杜老夫人。他犹豫片刻后,开口道:“老伴啊,我知道你醒着。别难过了...”
躺在地上的杜老妇人没有回话,但其眼角有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滑落。
杜春梅心里清楚,将启所说并非猜测。因为她今日食欲不振,只吃了皇后亲手炖煮的羹汤。
但她一个做母亲的怎么愿意相信,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会给自己下毒。
她终于体会到了万箭穿心之痛,这种感觉比当年羽箭射穿她的肩膀还要痛,比一次次分娩还要痛苦百倍。
此刻的内院大堂陷入了无比的宁静,唯一的声音就是杜春梅泪水滴落的声音。
“姑娘!你慢点!老夫的心要跳出来了。”
一声凄厉的惨叫从殿外响起,随之而来的是尚婉儿带着一人破门而入。
尚婉儿把那老者放下,而后沉声道:“需要什么药材告诉我,我立刻去找!”
徐桓仁颤抖身体点了点头,他刚要说话便连忙捂住了嘴巴,而后转身冲出门外呕吐不止。
听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干呕声,尚婉儿欠身道:“我去烧炭打水...”
待她走出去后,徐桓仁才扶门而入。他颤声道:“老将啊...这就是你家的孙媳妇吗?她这哪是请我解毒啊,这分明是要把我送走啊!”
没等将启说话,杜老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