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贴近了鲜卑骑兵的阵前。他们没有动,那些鲜卑的残部更不敢动。
将来起身站在马鞍上,望着那些惊慌的鲜卑人,冷声道:“犯我九州天威者,杀无赦!”
“杀!杀!杀!”
震耳欲聋的喊杀声,让鲜卑骑兵感到绝望。他们还没组织起反击,武卒营的大阵已然朝他们碾压而去。
有些人试图爬上石堆,有些人想爬上两侧山体而后逃出升天。但神机营早已埋伏好的强弩手,彻底断绝了他们最后的希望。
盾墙挡住了他们前进的路,箭雨射杀了他们身后的支援,一杆杆长枪透过缝隙刺倒战马,翻滚的骑兵被放进盾墙后背短斧绞杀。
每过十几吸,盾墙会打开,故意放一些骑兵冲进来。如此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便是防止堆积的尸体阻挡大阵的道路。
眼看推进速度变慢,位于阵心的马腾下令道:“擂鼓!棋盘阵!”
“咚咚咚~”
沉重的鼓点声从大阵中心向四周蔓延,武卒营将士依令行事快速变阵。
他们以伍为单位,由两名盾斧兵、两名长枪兵、一名弓弩手,结成了一枚枚棋子。
面前没有盾墙的阻隔,鲜卑残部的骑兵嗷嗷叫的冲进去。马腾先是愣了一下,而后露出了不屑的笑容。
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你自来投。”
话音刚落,所剩不多的骑兵尽数冲入了大阵中。就在他们以为即将与原地待命的骑兵碰撞时,这神似棋盘的大阵发生了诡异的变化。
原本畅通无阻的路被人拦住,还未等骑兵反应过来就被围合的棋子绞杀。
棋子不停变动,敌人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。地上的鲜血混成一片,已然分不清是战马的还是骑兵的。
一名鲜卑骑兵斜趟在血泊中,他面前的弯刀仅与他有两尺的距离。但就这两尺的距离,对此刻的他来说,犹如天与地的距离。
深陷土地的手指变得无礼,就在手边的弯刀怎么也抓不起。一声嘶吼从其口中传出,却又立刻戛然而止。
因为一杆锋利的长枪,斜插入了他的脖颈。大口的鲜血从其口中喷出,至死之时那个杀他的人都没有看他一眼。
天空上的云朵被夕阳染红,十余只苍鹰在山巅盘旋飞舞。大战落幕,墨甲军的将士在打扫着如同地狱一般的战场。
己方的尸体被带走,重伤的士兵向夹道外走去。将来带着几位副将站在半山腰,各个神情肃穆毫无一点声息。
片刻后,一身雪白的黄鞠来到将来面前,只听他抱拳道:“禀告主将,火药已经掩埋完毕。”
将来颔首,没有多说什么。黄鞠站在他的身侧,与众人一起观望着下方的战场。
见山下的众将士开始向北汇聚,将来冷声道:“我们也去看看。”
说罢,他带领众人一路向北,直到能看到石堆的后方才停下了脚步。
从两侧山角滑下的将士,排成两条长长的队伍。他们每个人的手中拿着两个甚至多个的人头,依次朝韩时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不多时,在韩时指挥下,鲜卑人的头颅被聚拢成一个大圆。这个圆中人头密集的排列着,为其上面的头颅打下了坚实的基础。
确定第一层牢靠后,韩时大手一挥,两侧的将士继续把人头朝上摆放。
半山腰处,一颗颗刚发出嫩芽的树木被砍刀。修整过枝杈的圆木顺着山坡滚了下去。
生机营的将士们把圆木排列组合,以惊人的速度在断头塔的上方搭起了一座木桥。
随着断头塔越堆越高,这座桥梁也不断加高。
在夕阳还有一丝余辉照亮天际时,二十万颗头颅垒砌的断头塔已然成型。
层层火把的照耀下,这断头塔的样子,让几位身经百战的武将都不寒而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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