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请陛下息怒!”
姜不归沉声道:“一转眼,刘爱卿领兵部尚书一职也有十年了吧?”
“臣惶恐,刚好十年。”
“是啊,十年,寡人见你的两鬓都花白了。”
刘尚书起身再拜:“臣一心为姜国社稷,即便是操劳而死也无怨言。”
姜不归轻叹:“寡人怎忍心呢?”
工部尚书眼睛微眯,暗道不好。他与刘尚书是韩国公的左膀右臂,怎可眼睁睁的看着刘尚书被姜不归拿捏。
他出列躬身道:“臣工部尚书,王超有本启奏。”
“哦?王爱卿但说无妨。”
王超起身,朗声道:“臣受王命,负责督造清河堤坝,奈何地方官员不愿配合,导致已入秋季还未完工。臣恳请陛下下旨,彻查清河两岸官员!”
姜不归轻笑:“在寡人下旨前,请王爱卿看些东西。”
说罢,姜不归挥手,掌印太监端着沉甸甸的奏折走向王尚书。
王尚书不解其意抬头望向姜不归,姜不归指着奏折:“爱卿看过后,自会知晓。”
“臣领命!”
说罢,王超打开一本奏折,其面部表情越来越精彩,待其放下奏折时手都有些颤抖。
他慌忙的打开第二本、第三本奏折,毫无例外皆是弹劾他的。
王超扑腾一声的跪在了地上,高呼道:“臣冤枉,请陛下明见。”
“冤枉?”
姜不归的声音一下子冷冽了起来,他怒极反笑道:“私收贿赂,把建堤这么重要的事转交给商贾。你四处敛财,大别山下的私宅都要比寡人的皇宫气派了!还敢喊冤!?”
“臣罪该万死!”
姜不归恢复了平静,沉声道:“你死一万次,也堵不住悠悠众口!来人,工部尚书王超革职查办,压入大理寺务必揪出其同党!”
大理寺卿出列领命,同时高声道:“启禀陛下,臣有本启奏,弹劾礼部尚书黄岩,勾结西域使臣私自贩卖盐铁等国家命脉。”
黄岩先是一怔,而后怒气冲冲道:“欧阳景德!你莫要血口喷人!”
“放肆!真当着太极殿是菜市场了吗?”
姜不归拍案而起,王冕上的珠帘被震得不停摇曳。
“陛下!臣冤枉啊!”
欧阳景德躬身道:“黄大人冤不冤枉,陛下看够奏折后自会知晓!”
“你...”
欧阳景德双手拖着奏折,眼观鼻鼻观心不再理会怒不可遏的黄尚书。
掌印太监把奏折山放在了王超面前,而后接过欧阳景德的奏折递交给姜不归。
姜不归展开后看了几眼,抬手就把奏折甩在了黄岩的脸上。
他冷声道:“丢人丢到西域去了,十四国联名举报你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自己看!”
“砰!”
黄岩跪在了地上,颤抖的双手打卡了那份奏折,他只觉得投缘目眩,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。
刑部尚书见状,连忙出列:“启禀陛下,此案当转接到刑部,由臣彻查倒地。”
欧阳景德丝毫不让:“启禀陛下,此案我大理寺探查数年,若转交给刑部,臣没办法对手下人交代。”
刑部尚书与王岩皆是魏国公的人,他双拳紧握看着端坐在龙椅上波澜不惊的那位,心中已然有了答案。
他先后断两位国公一臂,却未动赵国公的吏部和户部,如此拉拢赵国公的意图不能再明显了。
能在这太极殿的,都是官场老油条,吏部尚书与户部尚书岂有不明白的道理,两人出列落井下石,让刑部尚书再无理由带走黄岩。
姜不归无奈一叹:“黄岩便交给大理寺吧,务必彻查到底!”
“臣领旨!”
四名金羽卫把两人丢了魂的人带了下去,太极殿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