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将来哪里还不明白,这钱掌柜所谓的心痛是对他有怨啊。
将来无奈一笑:“钱叔,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。”
钱掌柜虎目一瞪:“武王这话说得实在是扎煞属下了,武王岂会有错,错的都是我们这些办事不利的。”
“钱叔,你莫要在这里指桑骂槐,有什么事不妨直说。”
将来彻底无语了,这来回来去的打太极总不是个办法。
钱掌柜怕是吃了秤砣铁了心,好像不把将来膈应死他誓不罢休一般:“哪看啊!属下哪敢对堂堂武王指桑骂槐啊!千错万错都是我们这做属下的错,是我们办事不利没有查清伏尸教,害的武王与王妃东奔西跑。”
“你...”
将来气的脖子都红了,他一字落下不再言语,转身走向一旁的铜镜,抱起来后直接立在了钱掌柜的面前。
他指着铜镜道:“你自己看看!你进来时跟我欠你钱一样,敢说两句话你看看你这副表情。”
钱掌柜看着镜子中,瞪着大小眼,梗梗着脖子,歪嘴的同时用鼻孔看人的自己。
居然还不以为然道:“怎么了,又什么不妥吗?”
将来也梗了梗脖子转身回到座位,宁可看天花板也不看那钱掌柜。
尚婉儿看了看将来,又看了看钱掌柜。她无奈拍了一下将来后,便朝着钱掌柜走去。
“钱叔叔,您要是有什么委屈不妨与本宫说。”
话音刚落,钱掌柜便换了一副嘴脸,他先是“噗通”一声的跪在了地上,而后掩面哭泣道:“王妃,属下苦啊!属下为将家勤勤恳恳二十年,最后捞了一个光杆司令了下场。”
尚婉儿虽说被吓了一跳,但还是出言安慰道:“钱叔,您这话怎么说的,怎么就光杆...”
话说到一半,尚婉儿便反应了过来,将来分给媚娘的百十名高手,好像皆是这位坐镇姜国都城钱掌柜的。
见尚婉儿突然不言语,钱掌柜借坡下驴道:“属下操劳了小半辈子,眼看就拨开云雾见天明了,到了还是落得个曲终人散的下场。”
“那批高手皆有一批得力部众,他们这一走,属下别说做一方镇抚使了,就算是想做个十四所千户都难。”
尚婉儿蒙了,她哪里懂得如何安抚外臣啊,这明显是一道超纲题。
将来起身把尚婉儿拉回作为前,而后按着其肩膀使她安然坐好。
将来随后大马金刀的多了下去,看着用指缝偷看自己假装哭泣的钱掌柜。
见将来对自己无赖行径不为所动,前掌柜悻悻然撇嘴止住了假哭。
将来单刀直入道:“孤要弄走太极殿前的金鼎,带出皇城后你可有办法运出姜国都城。”
钱掌柜点头道:“有!”
将来轻笑:“办成了,孤许你一个镇抚使,不足的人手可从武卒大营抽调。”
“多谢武王圣恩,属下一定办好这档差事。”
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钱掌柜,将来忍不住摇头叹了一口气。
钱掌柜积极出谋划策:“禀武王,赤阳山一战后,皇城由神威军亲自镇守,以往的金羽卫全部汇聚在了大内。此时武王想做贼,唯恐有点寸步难行。还请武王与王妃在我这小住,待这段风头过了,别说偷个鼎姜王的玉玺我都想办法弄来。”
“怎么说话呢,我这是做贼吗?我那是取回我自己的东西!”
将来大义凛然的回复,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。
钱掌柜笑容灿烂:“是是是,属下失言属下失言!”
将来抬手制止了他拍马屁的行为,沉声道:“我自有办法把金鼎弄出皇城,你只需要告诉我放在哪让你们帮着送出城。”
钱掌柜不假思索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:“扔在杂物司的后院即可。”
将来眉毛一挑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