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典吏的想法,刘邦听到国师要见他,肯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。
可让他没料到的是,节外生枝,刘邦边上的那个家伙只不过说了一句话,已经蹲起来准备出牢房,跟着典去见郭威的刘邦又坐了下去。
这让典吏又急又气:“刘邦,你以为你是何人?还敢让国师等着不成?”
说实在的,刘邦这时候是有点慌的,他扭头看向了张耳。张耳比刘邦可要大十来岁,本来就是往来魏国权贵的名士,他在刘邦眼里,是无所不能的存在。
典吏瞬间就明白了。
显然,张耳才是主心骨。
对着张耳冷冷道:“国师何等身份的人,是你想见就能见的?”
张耳也不生气,反而呵呵轻笑起来:“某不过是魏国的乡野之人而已,国师身份尊贵,怎么会见我?只不过我张耳听闻国师的威名,有一睹真容的愿望。还请通报一声。”
刘邦在边上也帮腔道:“是啊!你回去禀告国师,也不耽误事。我可告诉你,我这大兄张耳,可是魏齐鼎鼎大名的大人物。他说的谦虚,可要说胸中沟壑之才,连信陵君都是极为佩服的名士。”
典吏无奈,只好带着忐忑的心情,再次去拜见了郭威,禀告了情况。
大牢里,刘邦紧张的问张耳:“大兄,你真的愿意为我出谋划策,投效国师,报效大秦?”
对于刘邦的这个问题,张耳只字不提,反而淡然道:“刘季,你我认识多少年了?”
“得有十几年了吧!”
这话似乎勾起了刘邦的回忆,还有那少年时期的冲动,同时还有流落魏都大梁时期的落魄。幸亏张耳的收留,要不然他可就惨了。在举目无亲的大梁,他一个十几岁的毛孩子,能有什么生存的能力?
张耳又问:“我可欺骗过你?”
“这个没有。”
刘邦想到自己将张耳骗来,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。
张耳闭目问道:“我就算是站在大秦国师面前,是否对大秦国师有威胁?”
刘邦猛然摇头。
郭威的厉害,他可是记忆深刻。那可是能够将樊哙轻松按在地上欺负的强大所在。刘邦本来以为樊哙已经够夸张的了,可是遇到了郭威,狂野如樊哙的力量,也威胁不到郭威。
更不要说什么张耳了。
这家伙弱得小鸡仔似的,连刘邦都能随便欺负,还敢和国师大人叫板?
刘邦这才松懈下来,对张耳恭敬道:“大兄当年是我刘邦的兄长,以后也是我刘邦的兄长。我刘邦这辈子都听你的。”
刘邦这一反应,却将边上的夏侯婴气地快翻白眼了。猛然站起来对刘邦低吼道:“兄长,此贼对你我恨之入骨,为何你还执迷不悟?”
之前,夏侯婴、周勃等人正在回忆,为何王绾会突然不辞而别?
虽说王绾这家伙性格傲娇,好面子。如今在秦军之中仿佛比他们几个地位都低了些。尤其是比周勃还要低,这让王绾一直心中愤懑。毕竟,在他们这个小团体之中,王绾是除了刘邦之外的二号人物。哪怕别人不认,但这家伙就是这么固执的认为。
之前,大伙儿都是穷苦无赖,地位高低根本就看不出来。
可如今不一样了,军中盔甲,配饰,甚至手下……都将他们的地位拉开了。
但这不是王绾不告而别的理由。毕竟王绾和刘邦在一起看大门,刘邦也不比他高多少。王绾和刘邦是从小形影不离,刘邦去大梁,他也跟着去了。同时也认识张耳,称呼张耳为‘先生’。
随着王绾地位被拉开之后,他和夏侯婴、周勃、奚涓,甚至樊哙等人的关系都冷落了起来。唯独和张耳却越来越热络。
夏侯婴等人已经认定,王绾逃跑,肯定是受了张耳的蛊惑。
而事实,也被他猜的八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