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听到外面的门开声,她便袅袅地端着一盆水送了出来。
钱举赶紧接到手里,看到女子纤细的腰肢,他心里就是一阵怜惜,一低头才发现女子裙摆下,轻薄圆润微微透着红色的脚后跟还露在外面。
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,若华忙慌张地提了下裙摆,匆忙施一礼跑到厨房去了。
钱举随手把水盆放到一边,紧跟过去,问道: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若华坐在一支小凳上,双脚踮起往后蜷着,不安道:“没什么的”,顿了下又道:“刚才不小心,砸到了大拇哥。”
声音细细弱弱,听得钱举一阵心痒,眼见四下无人,他蹲下来拿起若华的手就放在手心里查看。
待察觉到那双小脚的长度,钱举不由叹了一句:“好小巧的脚。”
不足手掌大,尖头细细的,绣花的鞋子半褪半穿,诱人到极点。
尤其是钱举在床笫之间,十分喜欢把玩女人的双脚。
若华羞怯地往后缩了下,钱举手一紧,随后才无事般放下手,道:“冒犯了,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。”
若华低声道:“谢谢老爷,奴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关心过。”
看到她羞红的双颊,钱举忍不住咽了下唾沫,起身站到一旁,让她穿好了鞋子,才问道:“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出身,怎么会小小年纪沦落为奴。”
若华眼中滴下泪来,她赶紧转身,去拿锅里的勺子,又不慎被烫一下。
钱举的手及时捉住了她的手,捧在手心里查看,口中斥道:“怎么如此不小心?”
若华双膝一沉,跪下来哭求道:“老爷,跟在您和夫人身边这么多天,奴看得出来您是个好心人,奴也不敢瞒着您,奴本姓李,父亲李献,乃是安西王的门人,安西王事败之后,我们家也被抄了。奴是和身边的丫鬟替换,才逃了出来的。”
“慢慢说”,钱举扶起她,“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世。摄政王只有这一点不好,事事都喜欢连坐。似你这般的弱女子又能做什么,竟然也不放过。”
若华哭道:“奴不敢怨责王爷,只希望老爷,能替奴掩下这个身世秘密。”
钱举答应道:“你放心,我一定不会再将此事告知第三个人。”
若华感激施礼,“多谢老爷。”
力度之大忘了还受着伤的大拇指,一下子趔趄到钱举怀中。
像是一块软玉抱到怀里,钱举的心微微松动。
若华这次没有惊慌躲开,反而是又向前靠了靠,手指十分大胆地在他小腹摩擦了下,低声道:“老爷的恩情无以为报,奴愿意为您做任何事。”
钱举忙把她推开,正色道:“我帮你不是为别的,况且我与夫人新婚燕尔,不想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。”
若华失落地垂下头,道:“奴知道了,此后一定谨守本分。”
钱举张了张口,到底是转身出了厨房。
两日后,下午时分,若华提着个竹篮子去菜市,出来县衙后,七拐八拐就走进一条巷子,从尾处钻出来,到对面的巷子里,在中间一家门口停住。
敲了三下,门就被一个老仆打开。
院子里,坐在树荫下绣花的女人抬起头来,正是许氏。
“进展怎么样了?”她问道。
若华施了一礼,态度看样子很恭敬,“钱老爷已经松动了,只是还顾忌着那位夫人的样子。”
许氏不屑地笑了声,“可能是还没够劲儿呢,你别学他那夫人,他那夫人能多端着架子,你就多能放下身段,早晚能勾到他。”
若华道:“多谢夫人指点。”
许氏看了眼老实乖巧的若华,也不在乎她是不是装的,笑道:“我只有一个要求,抢来钱举的心,让那个女人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。”
“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