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长,有些事我们是单独找个地方谈,还是就在这儿谈?”
游蕊看出来他们来者不善,笑道:“怎么,我的状子知府大人受理了?李婆子已经抓了?”
李捕快皱眉,沉着脸说道:“知府大人公务繁忙,怎么有空处理你这种鸡零狗碎的小事?不过我们衙门里的幕僚先生看了,说你这个状子不予受理。”
“人命关天,这样的事还是鸡零狗碎?为什么不受理?”游蕊很有耐心地问道。
匡捕快就说:“李婆子过来闹事,也是情有可原,你们妇幼院接诊花柳病人,本就理亏,其他的病人心寸畏惧而疑心是自然的。”
花柳病三个字一出来,那些本来都事不关己的人立刻哗然起来。
“怎么能这样?那种病可是要人命的?她们这地方多少人生孩子?小孩子可是最脆弱的。”
冯花立刻站出来反驳,“这位捕爷,你要说清楚,我们夫人是另安排了地方给那个花柳病人住的。”
“但你们这位院长夫人不是去给她接生了吗?”李捕快似笑非笑说道。
游蕊心里蕴着一团怒气,这俩人不仅是来者不善,还是来给她找茬想从她身上刮银子的,她还非要坚持把这个李婆子告到底了,看一个普通老百姓不想受委屈到底有多难。
其实宿岩若不是摄政王,他们夫妻俩就是这个王朝最普通的要每日为生计奔波的夫妻。
“大夫的天职就是治病救人,难道朝廷律法规定了哪些病不能接吗?”
李捕快一时间没说话,匡捕快道:“自然没规定,但是其他人害怕还找你们闹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况且李婆子的儿媳和小孙女都出了水痘,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婆子,岂有不害怕的理?”
“李婆子也没有在你这里打砸,”李捕快接着道,“对你们也没有造成任何影响,至于李婆子当时会抱着她小孙女顶着秋风一路奔来,称不上蓄意谋害她的小孙女。再者,幕僚先生也说了,这是李家的家事,跟外人无关。”
游蕊发现跟这个时候的有些人完全不能讲道理,“李婆子明知道她孙女还不满月,又在发着水痘,一路顶风而来还不把小孩子的包被裹好,她这个行为已经对小婴儿的性命造成了严重的威胁。要不是我们急救,现在又用各种好药吊着,那孩子根本活不到现在,而且以后能坚持多久,也是个未知数。这还不是蓄意?”
李捕快也觉得这个妇幼院的院长说不通,从始至终都不说表示表示,真是空长脸蛋不长脑子,按了按手里的佩刀,说道:“你别跟我们胡搅蛮缠的,否则便把你带到刑部的牢房好好尝尝滋味。”
说完跟匡捕快示意了一眼,抬脚就走,“你好好想一想。”
游蕊对冯花道:“把上次那个郑讼师再请来,写状子,我要继续告。”
走到门口的两人听到这句话,脚步都顿了顿,出来好远,匡捕快才道:“李哥,咱们会不会糊弄过点了?她不说掏银子疏通就罢了,怎么还要继续告?能在京城开个铺面的,都不简单。”
李捕快道:“开在内城的铺子才不能惹,外城这些,顶多是跟哪个府里的下人有亲戚,能怎么样?”
回头向妇幼院看了一眼,“我算看出来了,这娘们是颗硬石头,咱俩别想在她这儿拿到好处,还不如李家那小门人家上道。”
“现在怎么办?”
妇幼院这边的状子,他们两个拿到后根本没有往上面递,只想着在这两边捞些银子就让双方和解。
李捕快道:“不上道儿咱们就给她弄个大的,回去,找明先生去,把这妇幼院给她连根拔起,咱们都喝口肉汤。”
听到这话,匡捕快有些害怕,哆嗦道:“李李哥,还是别闹大了,京城水深,现在上面风又紧,别出了大事。”
“一个连医馆都不算的妇幼院而已,能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