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灏脸色漆黑如墨,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,喝道“把任舒给我叫过来!”
周沁猛地回头“父亲,叫舒儿做什么?她是未出阁的小姐,这样的污糟事怎么能听!?”
没等任灏说话,吴璇听到了任舒的名字,尖叫道“任舒!她竟然没死!她为什么没死?她怎么会没死!?”
声音尖利,刺耳地很。
“吴璇!你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,还敢咒我女儿死!要死也是你死!你这个荡妇!”
周沁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,吴璇首先想的竟是要她女儿死,立时气得站起身痛骂。
“啊——你胡说!我不是!是···是任舒,是任舒害的我!父亲,你要为我作主,为我作主!任舒不顾府里的声誉,不顾我是她长辈,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害我!父亲,你要为我作主啊!呜呜——”
吴氏掩面奔溃痛哭,虽然恢复了清醒,可之前的事情还是有记忆的,她难堪、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。
“吴璇,你简直无耻!血口喷人!我女儿才几岁?和你无冤无仇,为什么要害你!明明是你自己不知检点,败坏任府门风,还把责任往我女儿身上推,简直不要脸,无耻至极!”
周沁气得脑子发晕,可恨她不知道什么骂人的话,否则一定全数扔到吴璇身上去。太可气、太可恨了!
任泊安上前扶着她坐回到椅子上,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父亲,这种情况让舒儿来不合适吧?”
“啪——”
又是一掌拍在桌上,任灏沉着脸“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作主!老二,去,把任舒叫来!”
任泊筠立刻起身去外面吩咐下人去叫人。
堂屋里再次安静,除了吴璇的哭声,再无人说话。
过了许久,任舒才慢步进来,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任舒美丽的脸庞,一如既往的平静、冷淡。
吴璇淬了毒的目光如羽箭一般射向任舒,嘶喊道“任舒,你没死!是你害我,是你害我!你害我对不对!?”
任舒嘲讽地看着吴璇“三婶疯了吗?我为什么要害你?”
“就是你害的我,就是你!贱人!”
吴璇双眼赤红,踉跄地爬起来,双手成爪,癫狂地朝任舒扑去,好像要把她撕碎一般。
“啪——”
任舒毫不留情地抬脚将人踹出去一米远。
吴璇撞到穆氏身旁的桌子脚,又反弹回来,伏在地上,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血。
穆氏浑身一抖,震惊地看着任舒,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眼眸,慌忙转开了眼,心底深处涌上一阵惧意。
“舒儿!”
周沁惊叫道。
任泊安、任泊筠直起了身,惊疑不定得看着她,而后又转向任灏。
再怎么说吴氏都是长辈,任舒怎么能动手呢?
任泊安不安,怕父亲重罚任舒,任泊筠不爽,紧盯着任灏等他出声。
任灏面无表情,右手不断转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。
吴璇吐了两口血后,侧向任灏,努力拔高声音,却没什么用,旁人听着仍旧有气无力“父亲,你也看到了,任舒目无长辈,对我出手毫不留情。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害我的!父亲,我是无辜的,你不能休了我,不能让夫君休了我!”
任灏转板指转的更快了,死死盯着不远处的任舒。
“三婶这话真有意思。刚刚难道不是因为三婶跟疯子一样冲过来,我才踢你的吗?怎么扯到你无辜不无辜,三叔休不休你上去了?”
“贱人,你狡辩!就是你害的我,就是你!贱人!”
吴璇喋喋不休地咒骂着。
“啪啪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