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随便便来一个,都不可能比陆行舟差。
这种事情需要陆行舟?
不对。
也有人传,陆行舟因为没有抓到誉王,让后者逃出了长安,受到了陛下的惩罚。
这也不可能。
李因缘也了解陛下。
陛下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换人的。
况且,陆行舟的本事,别人在这种关键时刻,也取代不了。
那么。
到底陆行舟去哪里了?
这是李因缘心头的一个结。
他想不明白这件事。
他始终不敢动。
他害怕。
害怕自己贸然动手,然后被陆行舟来一个一锅端。
到时候,自己可就彻底完蛋了。
他只能等。
安静的在客栈里等着。
越是等。
他越是焦虑。
那种压迫感,那种紧张感,让他睡不着觉,也吃不下饭。
这已经没剩多少的头发,又开始哗啦啦的往下掉了。
他咬手指的次数。
也是越来越多。
杜相文,严从虎,这二人也比较焦虑。
他们在担心。
担心黄沙匪程蛮子那边,会不会按照计划做事。
也担心。
程蛮子万一找不到誉王,可怎么办?
除了这些人。
还有一些江湖之人,行走的客商等等。
他们也似乎从这石泉城的氛围之中,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。
毕竟。
固城那边,刚大乱了一场。
谋反的誉王,很有可能现在就藏在石泉。
那将会有一场不小的风暴啊。
有些人。
开始提前离开石泉。
有些人,开始收敛自己的部下,还有下人之类的,不要让他们出去惹事。
还有人整日整日的躲在屋子里不再出来。
就连石泉的那些三教九流。
也都是感受到了压迫。
那种风雨欲来的压迫。
他们纷纷减少了行动。
有些做皮肉生意的女子们,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也都减少了出门的次数。
石泉的环境,竟然也是因此变好了一些。
所有人都在焦虑。
都在紧张。
等待着那一场风暴的最终降临。
唯有一个人。
安静而放松。
好像这一切都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一般。
他蹲在破桌子后面。
右手撑着下巴。
左手晃着那个陈旧的铜铃铛。
等待着客人。
叮铃铃。
叮铃铃。
黄昏的光从西面,透过了那漫天的昏黄倾洒在了这座城市里。
也有其中一缕光,经过了树梢,经过了屋顶,然后落在了陆行舟的脸上。
他揉了揉眼睛。
拨拉了一下头发,把脑袋上的黄沙都给掸掉。
然后把铃铛拿在了右手里。
换左手撑着下巴。
脑袋朝向了东面。
这样。
就不会被夕阳给照在眼睛上了。
这个时候。
他听到了马蹄声,然后又看到了一些人。
那些人,那声音。
从远处城门口的方向,正呼啸而来。
远远的可以看到。
他们头戴黄巾,气势不俗。
而为首那人。
虎目精光。
更是破有几分草莽英豪的气概。
“要开始了?”
陆行舟忍不住直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