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。
就不可能袖手旁观。
但实际上。
程蛮子直到入魔,讨回了黄沙口。
陆行舟也没有露面。
只是派玄机阁的人过来留下了一封信。
由此可以判断。
陆行舟知大体,审局势。
他是一个以大局为重的人。
所以。
铁庞然和赵候,料定陆行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,不会把心思浪费在石泉。
刚刚的尝试。
只是程蛮子他不肯接受这个事实,而最终做的一次努力而已。
结果。
程蛮子还是输了。
世界上的人,不是都像他那样,为了梦想,为了大义,而肯不顾一切,奋不顾身的。
人们都会做出权衡。
“陆公公。”
将那枚东厂手令小心翼翼地放回了怀里,赵候或许是觉的还不够小心,又仔细的将衣襟往里掖了掖,然后对着陆行舟拱了拱手,道,
“也请别怪罪大当家的。”
“他愤然离开,主要也不是针对陆公公您。”
“他愤的是这天时。”
“天不善我黄沙口,不善我石泉啊。”
“哪怕这黄沙口再能够撑住三五年,或者是大当家他再能够撑住三五年,大家也不至于如此,大当家他这心里……哎!”
赵候没有说完,说到最后的时候,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那一口叹息之中,有着无法形容的悲凉。
也有着浓浓的无可奈何。
天意如此。
任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。
程蛮子。
愤怒的,也只是如此而已。
“咱家明白的。”
“这世间,又有谁能够真正的率性而活呢?”
“不都是身不由己?”
陆行舟举起了水囊,朝着嘴里灌水。
咕咚咕咚。
他将这水当成了酒,水洒了出来一些,洒在了身上,衣襟浸湿了。
将喝光的水囊随手扔在了地上。
然后,闭上了眼睛。
“身不由己?”
冯谦益方才也在听陆行舟和赵候的对话,但是她并没有听出什么来。
只是听到了赵候的叹息。
也听到了陆行舟的叹息。
这两声叹息,好像,在向她诉说着什么。
她不自觉地,也叹了口气。
这四个字。
她也是深有同感啊。
同一时刻。
在这数里地之外石泉城。
天色已经逐渐的大亮,并且从清晨到了正午,又从正午到了黄昏。
夕阳已经远远的刮在了西面的戈壁之上。
远远的可以看出一些恍惚的石头和荒漠的影子,在这天地之间闪耀着。
乃是类似于海市蜃楼的东西。
因为石泉西北的那些戈壁荒漠上温度变换早晚太大的缘故。
这种小型的海市蜃楼经常出现。
整个石泉的人。
都已经见怪不怪。
天边的火烧云慢慢的蔓延着,不过,却不是殷红的颜色。
因为那些漫天黄沙的遮掩,它们似乎也多了几分枯黄,甚至有些暗沉。
风从遥远的戈壁上吹过来。
带着翻滚的黄沙。
路上的行人们,吃了满口的杀子,不断地呸呸呸地往外吐着。
也有人用力的抖落着身上的沙尘。
或者头发上的沙尘。
一边抖落沙尘,一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