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。
徐北鸣死了。
国公府上下,除了那些被遣散的人,剩下的所有人都死了。
若说这是意外。
老皇帝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的。
“老奴无能。”
陈暮摇了摇头,道,
“刑部的人将国公府上下,检查了一个遍。”
“又把所有的尸身检查了一个遍。”
“都是一掌碎心毙命。”
“但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。”
“只是,徐盛容不见了。”
老皇帝听到这最后一句话,眼瞳里的目光突然间凝固了一下。
有些不敢置信。
他扭过头来盯着陈暮,迟疑了稍许,又吩咐道,
“让刑部的人把所有的尸身都再重新检查一遍,朕要最准确的消息。”
“尤其是,检查一下这些人的心脏之处,是否有寒气侵袭的迹象。”
徐盛容没有死。
老皇帝隐约之间猜到了一些事情。
但是,他不敢相信。
那个孩子。
那个少女。
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。
她能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,疯子般的事情吗?
老皇帝不敢相信。
但他,又觉的,很有可能是这样。
所以让刑部再仔细探查。
“陛下。”
陈暮听着老皇帝的语气,也是猜测到了什么,他皱了一下眉头,有些迟疑的提醒道,
“如果真的是……容姑娘……那要不要派人去通州,提醒一下昭王?”
如果是徐盛容做的这些事情。
那,徐盛容应该也就成了疯子了。
致使徐盛容疯癫的。
除了徐北鸣,定然还有昭王。
徐盛容很有可能去昭王府,做出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来。
“不必!”
老皇帝听到昭王这两个字,眉宇间闪过了浓浓的鄙夷还有厌恶。
他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这窗棱上。
声音里带着阴沉,还有愤怒,骂道,
“他早就该死!”
徐国公府能有今日,徐盛容能够有今日。
武昭,脱不了干系。
哪怕他稍微有点儿自知之明,哪怕他有点洁身自好。
没有染上这人人唾弃的花柳病。
国公府也不会如此。
说不定。
徐盛容就能安心嫁去通州呢。
都是这个废物给害的。
“老奴,这就去查。”
陈暮听出了老皇帝的愤怒,叹了口气,没有再多劝。
他心里,其实对原本的太子,现在的昭王。
也是鄙夷至极的。
那真的是大魏朝,也是皇家的,耻辱。
“陛下。”
陈暮转身,刚走出去了两步,突然是又想起了什么。
提醒道,
“陆行舟要进长安了。”
“朕知道了。”
“朕这就回宫。”
长安城外。
那条从远处的辽阔天地上蔓延而来,直通着长安城南门的那条大道上。
正行驶着一辆黑色的马车。
马车沉稳。
行驶的速度不急不缓。
因为有阴雨的缘故,那道代表着东厂权威的鹰鱼旗,被打湿了。
它裹在了旗杆上,并没有猎猎张扬。
不过。
那两千东厂番役,如黑色的龙一般跟在这座马车的后面。
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