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东厂,只是他的手段而已。”
“今日他掀开那东厂府衙牌匾的时候,有一瞬间的失神,但听到徐盛容这个名字,他眼睛里又重新燃烧起了光……或许,是什么深仇大恨吧!”
这么说着,褚国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猛地直起了身子。
小眼睛,也瞪大到了极点。
“陆行舟……陆行舟……难道……”
他想到了什么。
“爷爷想到了什么?”
褚雨前还很少见到褚国公这般样子,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好奇。
“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一些胡思乱想而已。”
褚国公眉头皱了一下,然后又是笑着摇了摇头。
他心里则是自言自语的道,
“管他是不是死而复生,我这把年纪,不操心了。”
“赶尽回去把家业分了。”
“这国公之位,还能再延续两代……不然就要完喽。”
东厂府衙。
道贺的宾客全部都已经散去。
刚刚还热闹一片的府衙,一瞬间便是变的冷清无比。
甚至还有几分死寂的感觉。
和刚刚那种人满为患,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几个番役正在收拾地上的狼藉。
还有大堂里乱七八糟的残留。
还有一些番役在搬运那些宾客们送过来的礼物,以及有人整理礼单。
虽然陆行舟应该也不会还礼的。
但该做的样子,还是要做的。
这些忙碌的番役们,并没有什么疲惫的感觉。
相反,还都十分的兴奋。
今日陆行舟表现霸道。
当面斩杀黑衣人,又把多嘴的国子监书生给杀了。
这简直就是目无王法。
目中无人。
但这种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,这些东厂番役们肯定会骂两句,而发生在他们的上司身上,他们就十分的兴奋了。
这证明了一件事情。
陆行舟蒙受恩宠滔天。
东厂权柄滔天。
他什么都不怕。
上司什么都不怕,都敢大庭广众杀人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杀人。
那他们这些下面的,办事也就方便许多。
痛快许多。
尤其是,好处也会有许多。
谁会去想更深层次的事情?即便能够猜到一些,也懒得想。
他们这些人,没有必要想那么多。
咄!咄!咄!
这府衙的深处,是一处后宅。
专门给陆行舟准备的。
后宅面继不小。
和陆行舟之前买下的那栋宅子差不多大小。
汪亭已经给这里配备了信得过的下人。
两个下手。
两个丫鬟。
而宋高的娘亲,则是依旧被留在原来的陆府里面照应。
总不能都带过来。
庭院里有一处小竹林。
陆行舟靠在竹林下面的凉亭里,闭着眼睛,脚尖一点一点的点着地面,摇椅轻轻的摇动。
他右手则是慢慢的敲击着摇椅的扶手。
发出有规律的声音。
“哎。”
这种状态持续了许久,陆行舟突然是毫无预兆的叹了口气。
那脸庞上,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纠结。
正如褚国公所猜测的。
今日东厂府衙门前那一番表现,是陆行舟故意而为之。
一则给天下人看。
他这位东厂督主不讲道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