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较劲似的开口说道:“谁说我不会治疟疾了?我告诉你,韩少恒,那个病,俺会治!”
他这头话音刚落,就见到李时珍在他的身边直拽他的衣角,很明显,李时珍在听到他敢打这个包票之后直接就急了。
李时珍心里非常清楚,疟疾这个病自己的爷爷是完全不会治的,父亲虽然身为蕲州名医,但他也只是碰巧的时候才治好过一两例疟疾,大多数情况下,父亲对这个病也是束手无策的。
因此,当他听到大师兄已经把牛吹上天了的时候,他便急得不停地拉拽陆远的衣角,他想告诉大师兄,这个牛皮咱可不能吹啊!
那边的韩少恒在听了陆远这番言之凿凿的话语之后,先是再度激动了一下,但随后他就冷静了下来,因为陆远刚才的愣怔和李时珍的拉拽动作都说明,这位面容看上去很憨厚的青年也许并没有说实话。
于是,韩少恒只是侧着脑袋“哦?”了一声,并没有再去搭下茬。
见到韩少恒这种满是质疑的表情,陆远立马就不服气了,于是他一把甩开李时珍的小手,径直走到了韩少恒和那位书生中间。
接着他清了清嗓子,待到觉得声带舒服了以后,便冲着山寨的大门,声音郎朗地说道:“疟疾之证,因其形而得名也,经曰:阴阳相搏而虐作矣,阴搏阳而为寒,阳搏阴而为热;如二人交争,此胜则彼负,彼胜则此负,阴阳互相胜负,故寒热并作也。善治疟者,调其阴阳,平其争胜,察其相兼之症,而用药得宜,应手可愈。”
说到这里,陆远故意停顿了一下,当他看到韩少恒和那位书生的眼睛都睁得大大了时候,陆远便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。
只见他把自己那粗糙的大手往身后一背,接着就抑扬顿挫地继续说道:“至于治虐之方,则有七宝饮,柴胡达原饮,止疟丹等方,譬如这止疟丹吧,其方是由酒炒常山,姜炒半夏曲,醋炒青皮……等药物组成,除此之外,青蒿更是必不可少的,我们都知道疟疾的根本病位是在少阳经,故而历来就有‘疟不离少阳’之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