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,各种吆喝声不绝于耳,满目皆是繁华。
但他心情不佳。
仰望着湛蓝的天空,他叹道:“今日又是万寿圣节了。”
毋庸置疑,作为太子,对于权势的渴望是发自内心,所以待在北极城,这样一个黑龙江入海口,所获的权力,几乎等若藩国。
这满足了他的内心,但同时又激发起了他更多的渴望。
北极城如今不过万来人,不如内地一县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这股名叫权力的虫子,此时已然不断壮大,日益见长。
此时,他心理是极为矛盾的。
想回到京城,参与那滔天权势,但又怕引起皇帝的忌惮,坐困东宫,成为木偶。
“父皇啊,父皇,你何时能记起我这个太子?”
朱存渠嘀咕着。
不一会儿,耳边传来了一阵喧闹。
投目而望,只见一艘船满载着渔获而归,这时鲑鱼。
肉虽肥美,但其鱼子酱更受人追捧。
许多商人们满载冰块,将鱼子酱装入船舱,千里入京城,让那些达官贵人们享受其美味。
这也是北极城的特产了,虽然不及黑龙江城的捕鲸业,但也潜力巨大。
噔噔噔——
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。
“爷,从美洲来的消息。”
一大汉气喘吁吁而来:“已经有船回来了……”
“哦?”
朱存渠面露惊诧。
“在码头吗?”
“正停在码头。”
“随我去。”
朱存渠脚步匆匆,奔走而行。
至码头,就见一艘船略显破烂地停在码头,旗帜都歪了半边。
“镇抚——”
这时候,从船上下来一位狼狈的中年男人,其脚步踉跄而来:“险些见不着您了。”
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。”
朱存渠安抚道,然后亲自扶着他上了马车。
坐在车上,男人才说起来事情。
在去年,皇帝继续朱存渠更大的权限后,朱存渠就派遣船队,沿着去时的方向,寻找那片金沙河。
历经千辛万苦,船队终于归来。
“那金沙河上走了几十里,就有一座金矿,其地辽阔,水流湍急,我等不过两百来人,根本就无法开采。”
“于是就沿途标好记号,在海岸边扎营,留下了一队人马归来……”
“不过,在那美洲的地界,野兽颇多,也没有什么道路,只是偶尔碰到几个披兽皮的野人,脸上涂着颜料,凶猛异常……”
接着就说起了归来时的艰难,一把辛酸泪。
总而言之,他们人手损失了一些,船也有一些破漏了,但大体还是回来了。
“其地极大,船只沿着海岸线行了数日,不下百里都不见断,最少是一省那么大,不,亦或者比正好东北还要大……”
“镇抚,这船实在太小,若是有三千料的大船,何惧风浪?”
男人苦笑道。
朱存渠这时候也冷静下来:“其果真是金矿,大不大?”
“您请看。”男人见其不信,从背后掏出包裹来,就见一块大泥巴。
其拿手扒拉几下,露出了下面的一块狗头金。
其之灿烂,让朱存渠为之眩晕。
“好大一块金子。”
“镇抚,就凭着这块狗头金,你就能想象其规模有多大。”男人激动道:
“只要再多一些人过来,即使是淘沙金,也能有不少。”
朱存渠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。
即使作为太子,碰到这么一座大金矿,也是极为难得的。
财帛动人心,谁也不能缺钱。
前明之覆灭,朝野皆认为是缺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