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,又是二十万大洋入手。
约好了改日送到隆顺号,卞先生当即给费景庭开了支票。
说了一番杂事,卞先生自然而然的说起了时局。眼下风起云涌,南面的民党在积聚力量,各地的学生又闹事不休,此时的北洋可谓是风雨飘摇。
卞先生感叹道:“单单津门一地,数月间华日之间冲突十数起,国人、日人各有损伤。日本人连续给北洋发照会,最近风向不太对,我看北洋怕是要对学生们下狠手了。”
是这样么?历史课本上也没记载啊。
费景庭随口说道:“乱吧,大乱之后方能大治。”
“哎,也只能希望如此了。”
卞先生转而问道:“费老师,你说跟怡和洋行合作办厂的事儿,行得通吗?”
费景庭嗤笑道:“卞先生觉得洋鬼子会突然发善心?只怕这英国佬是看上了秘方,想偷回去自己生产吧?若是卞先生短缺资金,那这支票还请拿回去,什么时候宽裕了再给我也不迟。”
卞先生连忙推却:“费老师误会了,我是想着借怡和洋行打开外埠。既然费老师不太看好,那此事就算了。”
费景庭不怕秘方泄露,他一共就那么点原粉,依照此时的化学水平,只怕拿到了原粉也不是短期内就可以投产的。他怕的是泄露了自己是原粉者,被英国佬惦记上。
又聊了一番,赶在晚饭前,卞文颉回来了。
只是这姑娘哭红了眼圈,也不知是谁惹了她。见到费景庭,卞文颉惊叫一声,赶忙跑上了楼,过了好半晌才下来。
喜滋滋地重新打招呼:“费老师,你可算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