蔓尖端扩张、扩张,直到和血栓直径相同。然后,再稍稍长粗一点,向外撑开血管——
前进!
好的,兜住了!
再向前长!
又兜住了一点点!向前,向前——
卡住了。
前方的血管陡然狭窄,而且质地感觉偏硬,藤蔓轻轻扩张开去,反馈的弹性明显极小。格雷特倒也不急躁:
血栓之所以会在某个地方形成,要么血管狭窄,要么有斑块、有沉积。有异状正常,没有异状,那才要考虑什么奇怪的麻烦呢。
暴力扩张,比如装支架的时候用球囊扩张,用力稍微大一点,已经变硬、变脆的血管就能破裂。格雷特也不敢让藤蔓继续长粗,想一想,选了一条全新的道路:
藤蔓柔软地蠕动起来。开口处大张着不动,稍微后面一点,约等于喉咙的地方,柔软地一个收缩。柔软却坚韧的内壁挤压、绞紧,将血栓挤得四分五裂,送到后方。
就像蚯蚓吞食泥土,又像蛇类吞下猎物。一口、一口,又是一口。就着汩汩流淌的血液,把血栓含住、碾碎、吸入、咽下……
然后,向前!
遇到血管狭窄的部分,藤蔓就微微收缩,让自己的直径变窄;遇到宽阔的部分,再柔软地贴上去。顺便,还能留下一条通路,让血液从边上流过,给后面的器官供血。
小蛇的视野,能把几毫米直径的血管放大十倍,而心神操控的藤蔓,更加不会有手上用力一大,直接撑破血管之虞。
一口一口,从容向前,很快,就吃掉了所有的血栓。
不用打入造影剂,不用开x光,小蛇的视野里,血流滔滔向下,流过之前被堵塞的血管。
至于细碎的血栓,格雷特让小蛇把视野放大十倍、百倍,凝神观察,已经无法看到。更小的,肌体有恢复能力,可以把它们自行消化。
很好!
完成了!
格雷特脸上浮起欢悦的笑意。他操控藤蔓一点一点缩回,直到脱离血管入口,落在病理盘上。取消催生术,光洁的钢盘中央,明晃晃地躺着一长条黑红的碎血块。
“拿出来了?”
“拿出来了!”
格雷特。静脉取栓已经能完成了,接下来,是练习动脉取栓——在不停涨缩的动脉中取出血栓。有了这样利器,心梗什么的,救回来的把握就大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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