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:“尿急,尿频,尿痛,总是肾有问题。我亲眼看过了,他确实有血尿,当场治了就好,没几天又复发。”
嗯,你既然看过了,那么尿常规我就不做了。肉眼能看到血尿,镜检肯定也能看到血细胞,估摸着还有白细胞。至于尿蛋白?
抱歉,现在暂时还检测不了。
“他说了为什么会发病么?”
“没说!”唐纳德神官非常有把握地摇头,灿烂金发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,几乎要扫到格雷特脸上:
“他说,就是莫名其妙就开始肚子疼,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……”
那叫小腹疼痛,膀胱疼痛,不叫肚子疼。以及,神官先生,你问病史的功力,有待加强啊。
格雷特也不继续逼问,请患者站直,顺手把无尽墨水笔送到他身后。侦测魔法一亮,格雷特立刻就想叹气:
行吧,问不出来也挺正常,这种病史,隐瞒才是常事。
他打开医疗桌抽屉,随手抽出一支水银温度计,递给患者:
“来,量量体温。”
哈林顿爵士不自禁地向后缩了一缩。格雷特不动声色地看着,脸色平静,把温度计递在他面前,动也不动:
“来,量一量。我总得知道你是高烧还是低烧,还是现在已经退烧了。”
“我退烧了!我——”
“你有没有把什么东西塞进身体里?”
一句话出口,两个人同时跳了起来。唐纳德神官手掌砰地一声,把墨水瓶扫了下去;哈林顿爵士往后一缩,后腰直接抵在检查床上:
“你、你……我没有,我没有……”
“我都看见了。”格雷特声音淡淡:
“哈林顿爵士,对治疗者撒谎,可不是好主意。你不说实话,病根永远除不掉的。”
年轻贵族张了张嘴,又紧紧闭起,满脸通红。不等他说实话,唐纳德神官已经跳了起来,直冲到他面前:
“你骗我!你居然骗我!一直对我说假话,难怪我治不好你!”
“谁骗你了!”
哈林顿爵士挣扎着反驳。格雷特在后面加了一句:
“唐纳德,你用侦测魔法看一眼。”
只一眼,唐纳德神官目瞪口呆。嘴唇开开闭闭,闭闭开开,像一条离了水的鱼。好一会儿,才挣扎着询问:
“你把什么塞进去了……那是什么……”
他伸手横划了一道,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述。一条不算长、也绝不算短的细管子,一头莹莹发亮。横亘在盆腔当中,一眼看上去,触目惊心。
格雷特晃了晃手中的温度计,水银末端当空划过,现出一道白光:
“就是这个啊!”
还是不舒服,有些想吐,好在债已经还完了,今天只用写四千字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