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。
咔嚓。
咔嚓。
“哎呀!又歪了!”
伯纳德双手握剑,平举胸前,切老鼠切得满头大汗。一只老鼠,不算尾巴有12厘米长,120毫米,他要切240刀……
刀刀垂直,不能偏不能歪,不能斜。不能切到一半松劲打滑,然后掉点渣子下来。
但是他没法抱怨。毕竟老板可以有更好的方案,然而为了他进阶,还是斥巨资买了一把长剑。500贡献点呢!
按照议会的通行兑换价,折合2000金币!
2000金币换的粮食,送到大荒原上,够他的部族吃好几年了。哪怕买酒,也能买好几百桶!
就这样砸在他身上了……
何以回报,只有苦练。伯纳德竭尽全力,切得满头大汗,细小的汗珠亮晶晶缀满两条胳膊。
法师塔里明明只有20度,格雷特穿着夹衣还不嫌热,他那件单衣的背心,全都被汗水浸透。
切完一看,七歪八倒,有厚有薄,有几片的截面已经明显成了三角形。至于数量,240片什么的,抱歉,不存在的。
他叹了一口气,就要把那些老鼠扫进垃圾桶。格雷特赶快喊:
“等等!放着!我还要在显微镜下看呢!来,你先把这只老鼠拿去切……”
刚刚那只是极速冷冻的,这一只,是用干渴之触快速抽干水分的。两种魔法分别造成什么变化,在显微镜和CT下有什么区别,他要好好看一看!
“什么,还要继续切老鼠啊……”
伯纳德吐血。
然后,他第一剑下去,就当场切歪了。上一只老鼠是冰冻的,切下去脆;这只是干燥的,皮肤干扑扑的,一用力就碎掉了……
“呃……是我施法太过度了……”格雷特赶紧过来收拾残局:
“水分抽得太干,组织接近碳化了,更容易破碎……我再来一遍,再来一遍……”
真是的,所以还是福尔马林脱水固定比较靠谱,最起码不会脱水脱过头。——话说,等诺伍德法师回来的时候,要不要让他把甲醛配出来呢?
他换了三只老鼠,终于找到合适的施法强度,弄出一只脱水版老鼠来。伯纳德苦着脸继续切啊切,切啊切,切得心浮气躁,这一次的水准,明显还不如上一次。
“老板,我能不能不切老鼠了?”
“……今天的锻炼够了吗?”格雷特很好说话,盯着显微镜,头也不抬的回答:
“够了就歇一歇,练习这个东西,要用身体,也要用脑子的。思考,总结,记住那种发力的感觉,凝聚精神……”
“不是,老板,我的意思是说,我能不能换点别的东西切切?哪怕切个羊腿也好啊!好歹能吃!”
“……可是羊腿比老鼠大得多!横截面大那么多,好切吗?”
“好切!好切!”伯纳德用力点头,下巴颏哐哐地砸在胸口,几乎要砸出脆响:
“那可是羊腿啊!怎么能不好切!”
“……行,那你就切羊腿吧。——把那把剑洗洗干净!用酒精多擦几遍!”
“好嘞!老板!”
野蛮人飞奔而去。不一会儿,实验台前,就想起了刷刷的切割声。
格雷特:“……”
“MOSS,拿几根大骨头,熬一锅好汤……明天我们吃涮羊肉……”
唉,也不知道伯纳德忙上一天,切的羊肉够不够他一个人吃?
但是出乎格雷特意料的是,在食物的诱惑下,野蛮人发挥出了200的战斗力。
虎目炯炯,盯着前面的冰冻羊腿,肩平身正,背挺腰直。双手不松不紧地握着剑,再也没有之前青筋暴露,手指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