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。我自然不敢质疑神谕——只是,我们传回去的话,是询问‘格雷特·诺德马克’这个人是什么身份。但是,您要怎么证明,您就是格雷特·诺德马克?”
要证明我是我自己啊?这比证明“我妈是我妈”简单一些,特别是在有身份证的时候……格雷特反手就要摸法师徽章,手都摸到了,当场一顿:
法师徽章有效的前提,是两枚法师徽章对刷,可以出现徽章里录入的信息;或者在法师塔的特定机器上刷,可以出现信息。现在单单一枚法师徽章,跟谁碰去?
“如您所说,您是远道而来,这里认识您,知道您原本身份的,都是您的随从。”金鹰战士微微欠身,语气庄重,神色诚恳:
“这次合作实在太重要,我们不得不万分谨慎。抱歉,除了您和您的随从的叙述之外,有没有什么办法,可以证明您确实是雷神的幼子?”
我……我证明不了。我不是老师的儿子,只是他的小徒弟,我身上真的没有神性这种东西……格雷特飞快地转动着思绪,忽然灵光一闪,抬起手,随意一抹:
一道雷光应手而出,化为一只巴掌大的白猫,无声无息落在他掌心。那只猫咪粗看全身银白,注目细看,每根毛发都是一道小小的闪电,不停地跳跃激荡。
格雷特伸手挠挠它下巴,猫咪闭上眼睛,仰头享受片刻,惬意地在他臂弯里打了一个滚。
偌大的神庙里鸦雀无声。酋长和战士们还好一点,对能量、对神秘力量更加敏感的祭司们盯着那只银色小猫,一个个毛发倒竖,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格雷特低头撸猫。一下,两下,直到赛瑞拉看得有些不耐烦,一把将银猫抢了过去,他才抬起头,含笑问道:
“请问,这样算是证明了么?”
“当然!”
女祭司赶紧点头。开什么玩笑,那只猫看着娇小轻盈,身体里面,却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暴虐毁灭力量。那些银白色的雷霆要是在这里解放开来,神庙里有一个算一个,全得死!
能把雷霆的力量约束到这种程度,甚至可以赋予它智慧,不是雷神,还能是谁?!
她恋恋不舍地又盯了一眼那只小猫,赛瑞拉似有所觉,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。女祭司赶紧转移视线,不敢招惹这位把金光当零食吃的姑娘,微笑道:
“尊敬的神子大人,请原谅我们的无知……”
别啊……格雷特眼前一黑,背后,“哧哧”、“哧哧”的笑声又是响成一片。
这波真要社死了,但愿这个段子别传回国内去,但愿巴伦西莫先生能守口如瓶……
非常可惜,他现在没法回头去叮嘱同伴。别说叮嘱了,还没哀怨完,女祭司又给了他重重一击:
“冒昧请问,身为瘟疫之主,您和疫病少女有什么关系?”
“噗……”
身后,赛瑞拉压抑不住地笑出了声。格雷特胸口一闷,眼前金星乱冒。
瘟疫之主……瘟疫之主……瘟疫之主只是个戏称!戏称!别把我和疫病少女拉在一起啊!
那种身材瘦削的黑衣少女,苍蝇是裙摆,蚊虫是飘带,瘴气是妆容,土著对疾病的恐惧凝结而成的,掌握一部分瘟疫权能的,不知道是图腾神还是别的什么半神……
别拿来和我凑cp啊!
“我和疫病少女没有任何关系。”他沉着脸回答:
“我在肯特王国出生、长大、成为魔法师,平生第一次来到新大陆,三天之前才到达这里,从来没踏上疫病少女统治的地区——你说我和她有什么关系?你说?!”
随着他的质问,银色小猫从赛瑞拉膝头跳起,纵身一跃,趴到格雷特肩膀上。举起爪子,向前挥了挥,“喵”地小小叫了一声。
眼底,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