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愿理睬,也不愿反抗。
这种对生活的漫不经心与顺良……还有些绝非笔墨所能形容之神情,便造成他一种奇异之魅力。
与其说是他已对生活失去兴趣,倒不如说他心中藏有一种可畏的自信,是以便可蔑视一切别人加诸他的影响。
沈浪的武功是一个谜,但不管对手是谁,他永远在战斗中表现得游刃有余。
在精妙的招式和武学境界之上,沈浪多了一份从容不迫的姿态。
他在仁义庄遇朱七七,他在白云山庄遇王怜花,遭遇到平生从来未有的阴谲,他在楼兰古城中遇快活王,遭遇到平生从来未有的危恶凶杀,他都活了下来。
激烈的爱情有时比凶后更能致人死命,可是他居然也活了下去。
然后他成名了。
他那个情绪非常不稳定的情人朱七七,已经稳定了下来,已经可以死心塌地的跟着他。
连他的仇敌都已变做他的朋友,因为他已经彻底原谅了他们。
这时他才三十多岁,正是可以大有作为的时候。
可是他忽然买舟入海,去寻海外的仙山,久已不在人间了。
“????”
“寻仙山?”
“这是一个奇怪的人啊。”
浪,第一个反应是浪子,可沈浪并不是浪子。
尽管他没有家,但他更像一个游侠——四海为家、行侠江湖。
尽管他也是飘到哪里就是哪里,有几分浪子的气质。
但是他并没有浪子那份刻骨铭心的痛,也许唯一的原因是他还年轻,正当少年!
沈浪的武功用深不可测四个字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。
除了快活王与之有得一博之外,余者只怕皆不足与之抗衡。
而沈浪也鲜用武功,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,武功使用偏重灵动变幻的阴柔掌法,且其出手极为洒脱,似浮云流水般随意,毫无半分仓促之态。
轻功方面亦有踏雪无痕的境界。
沈浪极少用武器,唯一可见的是他曾用过剑。
而沈浪用剑术也极为洒脱,沈浪的剑,如高山流水,直泻而下,一发而不可收拾,又如离弦之箭,有去无回,已不可抑止。
其潇洒不拘泥之态尽出,剑如其人。
朱七七曾说沈浪是那种别人打你左脸,你便将右脸也送给别人去打的人,此话虽并不十分贴切,但是也有几分传神。
沈浪被邀参加所谓的武林七大高手大会,由于衣着寒酸,十足一落拓少年,就遭受了七大高手中数人的白眼。
但沈浪一点儿也不生气,更不恼怒,仍有几分怡然之相,而及至见钱眼开金不换向他索要银子时,他随随便便就给出了刚刚赚来的四百两银子。
而金不换却嫌不够,沈浪竟也不生气,只是脱下了身上的皮裘给了金不换。
“这个沈浪真的有点东西啊!”
“哈哈哈,这种性格也真的是绝了,也幸亏沈浪不是那样心狠的人。”
沈浪以十岁左右的垂髫儿童身份,就能将自己数千万的家财尽数捐出,其胸襟之博大少有人能及。
金无望数次加害于他,但他丝毫都不介意,反以英雄之礼相待,是为识英雄重英雄。
王怜花一直欲置沈浪于死地,虽常居于下风,但亦可算是沈浪最大的敌人,但恩怨情仇亦不过尔尔,相逢一笑便可泯恩仇,王怜花终被感化。
沈浪本孤身一人闯荡江湖,即便遇上朱七七之后,也不曾有一知心朋友。
朋友本该肝胆两相照,只可惜江湖凶险,人心复杂,竟不能朋友两相知。
所以沈浪一遇金无望,便不见仇敌,不见凶险,引为知己。
究其因,不过是若能有识人之明,又何必在乎这朋友已做了多久呢?
沈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