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的战斗完全就是肉搏战,双方短兵相接,拼得异常的激烈。
今天的战斗却演便成了攻防战,魏军属于进攻的一方,蜀军属于防守的一方,蜀军利用深壕高垒来阻击魏军,双方首先投入的兵种,便是远程兵种,以弓箭兵、强弩兵为主,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便开始了激烈的互射。
双方箭矢如雨,箭矢是铺天盖地,蜀军利用筑起来的土墙来抵挡魏兵的箭矢,而魏兵则是用盾牌来防护,尽管如此,双方仍旧是有不少的伤亡,这么密雨的似的箭矢,总会有那么几支箭突破防御,夺走双方士兵的性命。
这样的攻防战,对双方而言,都注定是一场消耗战,由于前山和后山之间大致处于一个水平线上,那怕中间联结的道路有些崎岖,但大体而言,难度不大,除了通道不太宽不利于大部队展开攻击之外,这条通道对于魏军来说,也并非是不可逾越的天险。
郭淮阴沉着脸,曹亮用心之险恶,他不是不清楚,但这家伙拿着鸡毛当令箭,可郭淮又不得不遵从,内心中的怨愤自然是可想而知的。
此刻郭淮再想消极怠战,恐怕是不行的,毕竟身后有着那么多双眼睛盯着,郭淮想再搞鬼也是没机会的。
无可奈何之下,郭淮只得是率军“努力”地发起攻势,中远程距离上魏军弓箭兵是万箭齐发,掩护着盾兵向前推进,一步步地向蜀军的防御阵地逼了过去。
这里的地势可不适用于滚木擂石,单凭弓箭是很难阻挡魏军的推进的,在盾牌的掩护下,成百上千的魏兵缓慢如龟,慢慢地朝着蜀军的前沿阵地而来。
土墙只是临时挖壕沟之后堆垒起来的,结构松散,只适用于远程防备敌人的箭矢攻进,而如果陷入到近战之中的时候,是极易遭到敌人的破坏的。
眼看着魏军距离土墙越来越近了,刘敏大喝一声,率兵冲了出去,在土墙的面前阻挡魏军的攻势。
很快地,双方便陷入到了短兵相接的战斗之中,相比于郭淮的心不在焉,刘敏却是拼尽全力,舍生忘死的,所以这场近距离的肉搏战,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倒向蜀军的。
郭淮率军与蜀军混战了不短的时间,根本就无法突破蜀军的防线,只得是败退了下来,余下了一地的尸体。
羊祜在阵上瞧了,很是不满地对曹亮道:“姊夫,郭淮根本就是无心恋战,本来有望突破蜀军的防线,可打来打去,却是不敌,他肯定是故意的!”
曹亮微微地一笑,郭淮的所做所为,他又岂能看不见,不过曹亮显然是不在乎的,郭淮出工不出力也好,故意地败退也好,他终归还是要打得,在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之前,那怕是他把军队都拼光了,也不能擅离职守。
既然是消耗战,曹亮也就没有指望着可以一口气吃掉蜀军,反正魏军有着足够多的兵力,再大的消耗也是承受的住的,就算郭淮不尽心尽力,但只要他在前线上,就必然会给蜀军一定的压力。
连续地进攻了三次之后,郭淮的军队始终无法突破蜀军的防线,不过看得出,他们打得也是精疲力竭了,人马还真是折损了不少,不过也杀敌不少。
曹亮下令让郭淮撤退了,如果曹亮在这种情况下还继续强迫郭淮的军队发起进攻的话,就显得有些刻意了,难免会引起军队的不满和哗变。
不过今天的头阵,也够郭淮喝一壶的,他麾下的雍州军,也是折损了不少的人,这些人,将来或许都会成为司马懿的羽翼,成为其叛乱的资本,曹亮在这个时候能多消耗一点是一点,和司马家的争斗,必然是一个长期而漫长的过程,只要是能涉及到此消彼长的地方,曹亮必然不会轻易地放过。
郭淮是司马懿的死党,和孙礼并称为司马懿的左膀右臂,如果借着这次的征伐的机会,除掉郭淮的话,那才是最好的结果。
不过曹亮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