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如此眼光,传令加速行军,务必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定南关!”赵光远眼睛胀红,怒声传令道。
虽然李隆最近的声势不小,甚至占据了沅南诸县,但说实话赵光远一直没怎么看得起李隆。
因为他出身郡望赵家,世代簪缨,每一辈都有进士,出入黄堂。
而李隆出身的李家,最开始连县豪都算不上,要不是李呈走了狗屎运考上举人,李家一辈子都只能是一个乡下大户。
在赵光远的几次催促下,四千人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终于在一个时辰内赶到了定南关。
如军中探子所言,定南关已经改姓了,现在姓李,一杆十分显眼的牙旗关墙城楼迎风舒展。
城头上的守军也明显不是大虞普通郡卒的制式,都是一身漆黑的玄甲,肃穆威严。
突然,城门大开,一行骑兵从关内冲出,在赵军面前大摇大摆地兜了个圈。
甚至还抛射了一波羽箭,虽然这些骑兵的骑射很烂,准头不高,但五十来只箭还是射死射伤了几名赵军士卒。
羞辱,赤裸裸的羞辱!
这可把一些年轻力壮的赵军将领气得不轻,纷纷向赵光远请命,要给对面一个教训。
赵光远面色阴沉,死死地盯着几百米外耀武耀威的骑兵,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是他愤怒到极点的表现。
振越很想劝说赵光远,这是敌人的激将法,但又开不了口,怕被赵光远因怒牵连。
众将都以为赵光远要下令马上攻城时,赵光远却笑了,指着城楼上一个众人簇拥的身影道:“我承认是我小瞧了李家子,但他也小瞧了我,怒而兴兵,兵家大忌也!他以逸待劳,想让我以疲敝之师攻城,再乘机破我大军,哼!”
随后赵光远下令有序撤离,前军变后军,所有斥候全都集中起来防备对方骑兵的骚扰。
一直在关墙上观战的李隆也有些惊讶,没想到赵光远真忍住了,不过他也没有阻拦,一直目送赵军缓缓离去。
定南关在手,此后出不出兵,什么时候出兵,全在于他李隆的心意。
后面郎陵就可彻底安心发展了,练兵,休养生息,广积粮,以待天时!
李隆没有察觉到,他的气运又迎来了一波涨幅,那是赵光远损失的潜龙大运给他的气运黄蟒吸收了。
虽然赵光远没有兵败,但在未来大势上却输了一筹,这一筹就是定南关。
定南关没有掌控在手,意味着赵光远手握的一郡之势就不圆满,时时刻刻都要留力量防备后方,这样必定不能全力发展扩张。
这一进一出之间,李隆大运沉实,先天根基得到补充,而赵光远却需要先天根基去弥补损失掉的运势。
但赵光远的潜龙根基可不同于李隆乃是陈尧强行铸造,而是人道天命选中的潜龙,损失掉这一小部分依旧能激发大运,开启崛起之路。
很快回师后的赵光远前后夹击洮阳,洮阳全城震动,人心惶惶,哪怕是吕高驰也无力回天兵败自杀。
最后永山还是被赵光远一统,虽然缺了定南关,但也不妨碍他的威望在永山郡达到巅峰。
年近五旬的赵闫自领永山防御使开府建牙,并当众宣布赵光远为赵家继承人。
与此同时,桂阳郡黄虎最终还是在彭庆赶回之前,攻下了桂阳郡城。
没办法,桂阳郡的留守兵力太过不足,最精锐的三千郡兵都被郡尉带走一朝丧尽。
最后守城的全是老弱病残,哪怕城中大户出钱出力,终究没能抗下黄虎的疯狂。
要是彭庆不那么耗羊毛,让城中有名有姓的大户实力大减,说不定齐心协力之下还能守住。
黄虎采用了之前裹挟流民攻城的方法,没有流民怎么办,那就变出流民来。
郡城周边好歹还是人烟繁盛之地,结果被黄虎刮地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