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仙当然也不是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有的人帮了你,总会时不时的提醒你不要忘记;有的人明明帮了你,他却想让你觉得,他那是帮他自己。
这个家伙自然是后者。
只是有时候,他又真会让你觉得,他帮助你,真的是为了钱,恨不得现在就让你给他钱。
帮人帮到人想打他,这样的人,也真是天下少有。
但是,天仙看了他一眼,喔,今天天气可真好,这个秋天,可真好。
周晨依旧在絮叨,“不可能就不可能吧,唉,为了某些人的事业,我殚精竭虑,不辞劳苦,用心良苦,千辛万苦……”
“谢谢你!”天仙又说。
周晨转头看了她一眼,“喔,这么正式?不客气……不,既然想感谢我,那么,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?”
看,这人就是这样,天仙很是无语,“你明明说了不用客气。”
“我那只是客气。”
“那你先说说什么条件,”天仙心想,多半又是各种假装要用钱来回报他之类,然后她猛然想起了前面的事,“还有,那件事你提都不许提!”
“哪件事?”周晨装作听不懂的样子。
天仙吹鼻子、磨牙g。
周晨看了,觉得现在最想捏捏的,不是她脸蛋上的肉肉,而是她的琼鼻,哎呀,一生气就吹鼻子,还真是可可爱爱呢。
“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”他摇头否认,“只是因为一些人别有用心的安排,我心里那澎湃的情绪,没能释放出去,现在觉得,”他轻轻的捶着自己的胸口,“这里啊,”
他尽量复刻琼瑶剧里那些男主的做派,就是在痴狂和歇斯底里之间来回往忽,一看就觉得,这不应该是现实生活中的人,只能存在于舞台上,或者安定医院里。
这也还罢了,偏偏他接下来说的话是,“憋得慌,老不得劲儿了。”
天仙真的是,就真想咬人。
前一刻,他好像穿着礼服摸着胸口,深情又苦情的唱,“心,痛得无法呼吸。”
或者是,“你这里欠我的用什么还!”
下一秒,嘿,摇身一变,穿着大花袄,抛着红手绢就扭起来了,“哪呀咦乎嗨乎嗨,哪了咦乎嗨,呦~~~呦~~~”
这是,故意整景儿呢。
“噫,”她小拳拳举到胸口,“好好说话!”
“一直在好好说话啊,”某人还觉得委屈呢,“总之,我现在急需一个宣泄的渠道,一定是得很刺激的那种,”
“我就想了很多,飙车吧,我现在不能合法上路,而且这事还挺危险的,我的幸福生活还没真正开始,暂时不考虑,”
“冲浪吧,不会;滑雪吧,也不会;跳伞吧,有风险,还不习惯被一个男人绑在胸前,也不接受被一个女人绑在胸前;蹦极呢,不太刺激……”
“直说!”天仙打断他。
“我绞尽脑汁,冥思苦想,最后觉得有一项运动挺不错的。”
“什么?”天仙就知道,这人一定早就有了主意。
“冲沙!”周晨说。
“冲沙?”天仙想了一下,“你是说,开车在沙漠上,冲上沙丘再冲下去的那种?”
“是,就是那种,怎么样,”周晨有些兴奋,“特别是有一种叫涮锅的,冲到快接近顶端的时候,又冲下去,然后再冲上来……”
周晨手舞足蹈的,“应该很刺激,一定能体会到飞一般的感觉,怎么样,有没有兴趣?”
天仙看着他,“我没事的。”
“嗯,我知道,”周晨又摸着胸口,“可是我有事。”
天仙摇头,“真的,我真的没事,这些,我早就已经习惯。”
“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?”周晨也不解,“你听懂我说什么了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