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阿德拉,你不敢杀我!我是因海姆主教的心腹,杀了我,他不会放过”
帕鲁跟着阿德拉,逐渐地有些麻木。
那些曾经的同僚、朋友、陌生人,生死都在“能与不能”之间摇动。
一句声,一句死。
整个牢房的地板都是湿漉漉的,除了走在最前面的圣女冕下脚底被修女袍挡住看不到,其他人的脚下都或多或少沾染了些红色。
在这个严肃的时刻,帕鲁脑海中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想法。
圣女冕下喜欢褐色和深褐色的修女袍,不会是因为脏了以后好洗吧。
哈,哈哈,哈哈哈。
帕鲁在心中发出阵阵苦笑,将他紧锁成一团的情绪,稍微松开了些。
最后一间牢房走完。
帕鲁跟着圣女冕下走出监狱,其它圣教军需要收拾一下监狱。
监狱太脏,他们清扫起来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。
活着出来了!
阳光透过厚厚的浓云拍在帕鲁脸上,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。
帕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咸鱼干和海水的腥味冲淡了直萦绕在他鼻腔的浓厚腥味。
帕鲁从来没有觉得南城的鱼腥味这么好闻过,简直就如同鲜花一样芬芳。
“唉”
阿德拉温柔地叹了口气。
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不能呢?”
帕鲁背部发紧,不敢回答。
“帕鲁队长,你能保证以后为我效力,绝不背叛吗?”
“能!!!”
脱口而出!
帕鲁从来没有想到,这个“能”字他可以说得这么顺口,仿佛脑子都没有转,嘴巴自己张开,声音从喉咙跑出来一样。
阿德拉微笑地看着帕鲁,温柔地说:
“您看,一个“能”字而已,多简单。
为什么会有人说不出来呢?”
听着阿德拉温柔地声音,帕鲁全身冒冷汗。
帕鲁现在一听到阿德拉柔柔软软的声音,脑海里就会反复出现挥之不去的赤红泼墨。
他宁愿圣女冕下现在冷着脸命令他,也不想看到圣女冕下温柔的样子。
帕鲁曾经不可避免的幻想过。
自己的妻子,如果能像圣女冕下一样温柔,该有多好。
要是还能跟圣女冕下一样美貌,那就是完美了。
但现在,他已经对温柔这两个字产生了心理阴影,仿佛这两个字是由血红色写出来的一样。
“为圣女冕下效死,理所应当!
圣女冕下有吩咐,尽管下令。我必拼死完成。”
帕鲁单膝跪地,卑微祈求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
帕鲁队长,你去通知龙舌港城的龙牙舰队。
所有战舰整装,做最后检查,所有海军部队准备出发。”
“再通知军营,按照计划,所有远程部队集所有三级以上的近战部队,收拾行装,检查战备干粮,做好出征准备。”
“最后通知所有的圣教军,同样做好准备,等待命令随时出发。”
“是!”
帕鲁兴奋地颤抖,此时圣女大人的声音冰冷无情,却让他倍感安心!
他明白,自己已经得到了圣女大人的认可。
他猜得没错,圣女大人果然有大动作!
“扑啦啦,扑啦啦。”
阿德拉独自走在前往旧教堂的路上,一群灰色和褐色地鸽子扑闪着翅膀从低空飞过。
阿德拉抬着头,注视着鸽子群从屋前消失到屋后。
“这些鸽子不好看,让蕾丝帮我换成白色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