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女子往旁边看了一眼,侧头看向一处黑暗之地。
“鬼鬼祟祟。”
她五指张开,那片墙壁随即坍塌,碎砖尘土之中有个黑影飞身而出。
转瞬之间,那砖石就从碎裂变成了齑粉。
“是你了。”
白衣女子看向那黑影,迈步跟了过去。
而那避开的人,正是近影。
“我师侄萨郎以血留言,说拓跋烈在此,你挡住脸面,挡不住那双眼睛。”
白衣女子只一迈了一步,就已经在近影身后。
“拓跋烈不在阳梓,那萨郎临死之前留言所说之人,就是你了。”
这话,就在近影的脑后响起,从来都没有如此害怕过的近影,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起来了。
这女子的修为之强,甚至可能已近赋神。
近影本身就有武岳境五芒的实力,可在那白衣女子面前,他这实力却如若一个站在壮汉面前的稚童。
他跑,跑不过,他想还手,可怜勇气都没有。
他从没有见识过赋神境的绝对强者出手,但他此时明白,这白衣女子他永远都不可能杀的了,别说杀,他连一战之力都没有。
“鼠辈而已。”
白衣女子语气之中,除了鄙夷之外,还有几分失望。
“你可装作拓跋烈,但与他差的太远。”
白衣女子一伸手就按在了疾掠中的近影肩膀上,他分明已经那么快了,可她却在后边闲庭信步一样跟着。
手放在近影身上的那一瞬间,近影想扭身,哪怕用尽自己武岳境五芒的全部修为,也要拼上一把。
他连机会都没有。
噗的一声。
近影的脑袋忽然就沉了下去,直接沉进了他自己的胸腔之中。
若有人亲眼所见这一幕,一定会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。
近影的脑袋缩进胸腔的下一息,他的四肢也直接翻卷着折断,然后卷进了胸腔腹腔之内。
恐怖的地方就在于,近影的身躯还在不停的缩小。
那没有丝毫威压可言的轻轻一按,把一个武岳境五芒的大高手压缩成了一个球,而这个球还在变小,还在变小。
当白衣女子身形停下来的时候,那个球只剩下拳头那么大。
哪里还有什么血肉,连骨头都没了,活生生一个人直接被炼化。
剩下的那个球,坚硬的如同岩石一样。
白衣女子只是看了一眼,便转身朝着寝宫飘了过去。
这一幕,把看到了的人全都吓坏了,彻底吓坏了。
在更隐秘的一个角落处,老妪用自己的身躯挡在那,而拓跋宁休就站在角落里。
拓跋宁休声音微微发颤的问道:“婆婆,这样的人来了,我们可还有胜算?”
老妪皱着眉头回答:“少主,你不该有这样的退意,大将军她就不会有,临战之际,有退意便败了三分,大将军他一生征战,一往无前。”1
拓跋宁休连忙道:“我记住了,婆婆。”
老妪道:“我没有见过她,料来是刘疾弓的师妹,钱老头的弟子之一......看起来她武岳已满,赋神未到,我与她一战,胜负不可断然。”
拓跋宁休点了点头。
“近影说,请少主不要来,少主执意要来。”
老妪道:“既然来了,便当撑起大将军的霸气,心中有必胜信念。”
她回头看向拓跋宁休:“若少主觉得此时尚未有一往无前的心志,我现在可带你离开。”
拓跋宁休摇头:“不走,父亲将杀玉天子的事交给我,我便不能退。”
老妪笑了笑:“这才刚刚开始,少主且看着就是,我很高兴,少主此时,身上已有大将军几分气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