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泊这个地方,就算是能养得起拓跋烈的野心勃勃,也支撑不起这野心扩张出去。
北方就是娄樊,孤竹又已经被大玉所灭,云州换人驻守,冬泊这弹丸之地再也养不出百万大军了。以拓跋烈的傲骨,他可以利用娄樊人,但绝对不会向娄樊人投降。
所以接下来的几十年,拓跋烈想征讨大玉?
根本没可能。
娄樊人先是会不遗余力的拉拢他,甚至给他封王,给他厚赏,给他极高的荣誉。
可拓跋烈只要不投降,不接受,娄樊人就会把拓跋烈视为眼中钉肉中刺。
天下的格局已经再次改变,对于林叶没说,如果真是这样的局面,他杀拓跋烈可能就要推迟几年了。
如果拓跋烈进了孤竹,那将是林叶报仇的最好时机。
回去的路上,林叶脑子里也还在不停的盘算这些,一刻都没有停止过。
而此时此刻,在云州城内,也是一样的激流暗涌。
大街的拐角处,楚淡容蹲在街边,手里拿着一根刚刚折断的柳枝,准备抽个柳笛出来。
他做了易容,脸色涂黑了些,还贴了个胡子,相貌上改变很大,不过那猥琐气质却遮掩不住。
他时不时的抬头看看,如果有人从对面不远处那个小院里进出,他就会多注意一下。
林叶交代他们兄弟两个回云州盯着,他们两个觉得,不能辜负了二当家的信任。
楚淡容扮作了一个小贩,卖的是些山货,不过不是什么飞禽野兽,而是木头。
比如稍显珍贵一些的木材做的拐杖,手串,筷子之类的东西。
一个嘴里叼着牙签的汉子溜溜达达走过来,低头看了一眼,见那崖柏做的拐杖似乎不错,于是问了一声。
“这东西多少钱?”
楚淡容一抬头:“滚蛋。”
那汉子楞了一下,然后就怒了,上前就要抓楚淡容的衣领。
楚淡容把那崖柏拐杖扔给他:“拿去,滚蛋。”
这汉子又楞了一下,这是抓还是不抓,这是打还是不打?
楚淡容道:“心情不好,拿了东西就赶紧走,要不然咱俩就干一仗。”
那汉子拿起拐杖就走了,一边走一边骂街,心说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神经病。
走了一段路,才拐过弯,楚定从伸手把他拦下来。
那汉子问:“你想干什么?!”
楚定从指了指那拐杖:“把东西交出来,不然的话把你腿打折。”
那汉子怒道:“那是卖东西的小贩给我的,你凭什么抢,老子废了你信不信。”
楚定从还惯着他这个,一伸手就把拐杖抢过来,然后一拳打碎了旁边的城砖。
那汉子楞了一下,然后扭头就走。
“你回来。”
楚定从喊住她。
那汉子问:“还有什么事,东西我都给你了。”
楚定从:“你骂我一句滚蛋。”
那汉子眼睛都瞪大了,瞪的溜圆溜圆的,满脸都是难以置信。
楚定从一拳又干碎了一块城砖:“让你骂你就赶紧骂。”
那汉子小心翼翼的,小声的骂了一句:“滚蛋?”
楚定从嗯了一声:“走吧,现在扯平了。”
汉子转身就跑,心说今天真-他妈倒霉,一出门就碰到俩神经病。
楚定从拎着崖柏的拐杖回到路口,扔给楚淡容:“你-他妈能不能干了?”
楚淡容:“换你来。”
楚定从:“你吃错屎了吗?”
楚淡容:“是,吃错了,把你那份吃了。”
楚定从刚要骂街,就看到那小院子里出来了人,他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