途准备车马,换车换马昼夜兼程,比正常走快了近一倍的时间。
甚至,在林叶进云州城的前一天,他就进了歌陵城。
臻元宫,大殿。
天子坐在那高处俯瞰着下边神色各异的朝臣,他那张脸,一如既往的古井不波。
此时此刻,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高源实把林叶说成了一个已在准备谋逆的叛臣贼子。
“陛下!”
高源实念完了他亲自写的调查,这长达上万字的文书后,大声说道:“这些事,大将军宁涉海皆可作证。”
他将那份厚厚的奏折递上去,古秀今从高台下来,接了奏折,回到天子身边。
天子打开奏折后随意看了几眼,然后就把奏折放在一边,还用手拍了拍。
“朕很生气。”
天子声音很轻的说了四个字,但语气很重。
高源实心中顿时有了底气,现在都忍不住想笑,可他还要装出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。
“陛下,如此狼子野心之人,不可不办,若再不惩治,此人在北疆就能成为大患,他拉拢收买那些番邦小国的国君,借此积累实力,已露反相,更何况,他还试图拉拢大将军宁涉海!”
此言一出,朝臣们很恰到好处的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。
“陛下!”
高源实大声说道:“臣请陛下立刻下旨,派人往云州将林叶抓到歌陵来受审!”
天子道:“你说,你所调查之事,宁涉海都可作证?”
高源实立刻说道:“大将军宁涉海亲口对臣说,林叶试图谋逆,所作所为他都亲眼所见!”
天子看向古秀今,古秀今取了一本奏折递给天子。
天子随手一甩,那奏折转着飞下来,啪的一声摔在高源实脚边。
他指了指那份奏折:“宁涉海的奏折比你早一天到了,你自己看看他怎么说的。”
高源实没敢捡起来。
古秀今招了招手,一个内侍过来,手里捧着一个盒子,他指了指高源实,那内侍随即把盒子也放在了高源实脚边。
天子问:“认得吗?”
高源实下意识看了看那盒子,然后脸色大变,眼球在这一瞬间都几乎从眼眶里爆出来。
他当然认识,这盒子就是他亲手给宁涉海的那个。
天子语气平淡的说道:“打开它。”
高源实吓的哆嗦了一下,刚才是没敢去捡宁涉海的奏折,现在是没敢马上就去拿那个盒子。
天子见他不动,脸色随即变得有些发寒。
“不敢吗?”
天子问。
高源实哆哆嗦嗦的弯腰,把那盒子打开后,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把钥匙。
“拿出来。”
天子又吩咐一声。
高源实只好将那把钥匙取出来,感觉这钥匙好像被烧红了一样,烫的他手钻心的疼。
“说说吧。”
天子道:“这钥匙是哪儿的,怎么回事,用来打开何处?”
高源实嗓音发颤的回答:“臣......不知道,臣不明白陛下让臣看这东西,是什么意思。”
天子道:“那是朕来替你说,还是朕找个人替你说?”
高源实嗓子哑了,一瞬间就哑了,张了张嘴,却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满朝文武,此时也看出来不对劲,刚才许多人心里那幸灾乐祸,一下子就没了。
他们可以对林叶幸灾乐祸,但不能对高源实幸灾乐祸,因为他们之中不少人,和高源实属于一个派系。
“须弥翩若。”
天子叫了一声。
大理寺卿须弥翩若从殿外进来,快步到